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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王，这是下民恩师之物，您请过目。”

徐松荣双手举着白纸扇，双膝跪爬着向前，卓不凡已然猜到他请了靠山，他也不敢再打马虎眼，直接恭恭敬敬的将白纸扇递了上去。

卓不凡斜眼瞥了他一眼，随即探手过去，接过白纸扇，却并未展开，而是漫不经心地看着那枚挂在纸扇之间的精美玉坠。

“玉不错，想必赠扇之人，还有什么说辞教与你吧？”

缓缓打开白纸扇，印入眼帘的是四个苍劲有力的楷体名字。

“司马清如，问渠哪得清如许，名字不错。”

卓不凡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旋即将一抹满带揶揄的眼神，自上而下，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徐松荣。

徐松荣浑身微颤，终于明白陆琛为什么会如此忌惮卓不凡了。

自己都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猜到自己去请了救兵，而且连救兵给他带了一番警告言辞，他都不问自知。

当然，就是借徐松荣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司马清如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卓不凡。

即便他有拿司马清如当炮灰的想法，但若是让他当面对卓不凡说出，我恩师让你马上向海丰集团道歉，并且滚犊子，另外，你还得将手中白纸扇供奉至家族宗祠，早晚三炷香，顶礼膜拜。

这他妈，嫌命太长，想求速死？

“司马恩师，赠您纸扇，盼您能看他薄面，行个方便，这错是海丰集团惹出来的，后续下民将亲自跟进，保证令您满意。”徐松荣没敢照实说，只能换了说辞。

卓不凡随手将白纸扇丢至桌面，淡淡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面子，卓某向来不给狗。”

轰！

这番话一说，现场气氛骤然凝固了起来，即便是心理素质极佳的徐松荣，也被震得浑身冷寒。

想他司马清如，在龙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不料，在卓不凡眼中，竟然只是一条只配吃屎的狗。

这句话，简直不要太吓人了！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言轻人微。

劝人之前，首先得弄清楚，自己在对方面前，是否有这个面子，如果你在对方眼里毛都不是一根，那你千万不要硬出面，否则，折了自己身价，更会沦为笑柄。

只是，让卓不凡感到奇怪的是，像徐松荣这种在龙城呼风唤雨的人物，其就算要找人来调停，也不应该会找一个寻常之辈，换句话说，这个司马清如断然不是常人。

武国境内，除武皇以外，谁人还能比卓不凡背景更硬？

如若徐松荣报出卓不凡的名号，司马清如还敢用一柄白纸扇来解决争端，那他不是傻缺，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这事不简单呀！

卓不凡冷眼看向徐松荣：“你没说实话！”

轰隆！！

徐松荣浑身如被雷击般狠狠颤栗了下，一句狗行千里吃屎，便已让他胆寒心颤，眼下又是直言质对，他如何还能故作镇定？

“并肩王面前，下民断然不敢有所隐瞒。”

徐松荣头抵地面，咣咣砸了几个响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卓不凡眼神凝视徐松荣，似笑非笑。

徐松荣脑袋贴着地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精神上的煎熬还不算什么，压迫他抬不起头来的，则是从卓不凡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威压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