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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将削好果皮的苹果递给卓修文,笑道:“老爹,那个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这,有你,有念雪。”
卓修文一脸复杂的看着他:“真不考虑回去看看?”
虽然,关于卓不凡的身世,他至今也没能弄懂。
但是,卓修文心中确信,真相大白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当年那位托孤卓景天的神秘人,其周身气势凛然,同辈之少见。
若非权倾一方的大人物,岂又能令自己,数十年过去,依然记忆深刻?
“不了,你快吃,氧化了就不好吃了。”卓不凡笑着说道。
卓修文无奈地咬了一口苹果,这才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想回去,那老爹有件事,想让你代老爹去一趟。”
“恩,你说?”
“你还记得你马叔不?”
“马叔,马兴国?”
卓不凡的脑海里,登时浮现出那个身板瘦小,整天烟袋锅子不离手的精壮汉子。
当年卓修文带他一路来到龙城,人生地不熟,他又生着病,走投无路之下,幸遇马兴国。
马兴国是一名赤脚医生,平时走街串巷,替人医病。
卓不凡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他和卓修文瑟缩在桥洞里,正好遇上马兴国前来避雨,怀着医者仁心的想法,马兴国替卓不凡把了一下脉。
于是,两家人的情谊,便从那场大雨中,开始了。
雨后,在马兴国的邀请下,卓修文带着卓不凡来到了马家,并在马兴国的帮助下住了下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卓不凡一直是马兴国的“长驻病患”。
马兴国有一个女儿,名唤马佳妍,比之卓不凡要小上两岁。
当年,马兴国领着卓修文和卓不凡回来以后,马佳妍并未表现出反感,却也没多热情。
或许,是觉得家里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本能的,会有芥蒂吧!
时间一长,便有了间隙。
当时的相处,马佳妍在生活乃至学习上,总免不了处处刁难卓不凡。
只是,吃住皆在马家的卓不凡,多数时候,都不会和马佳妍一般计较。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种情况,在后面卓修文赚了钱,在别处租了房子以后,才逐渐好转。
年岁渐长。
当年马兴国好几次当面表示,要给卓不凡和马佳妍定下婚约,等成年便领结婚证的时候,已对情爱懵懂的少女,却不惜以绝食来抗议。
在她看来,一个靠寄人篱下,又体弱多病的“药罐子”,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喜结连理。
那一年,马佳妍十二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名闻乡里的小西施。
而卓不凡,药罐不离身,依旧体弱多病。
乡邻们每每谈及此事,都免不了一阵窃笑,有笑马兴国脑子塞驴毛,但更多的,则是笑他卓不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是被人说得受不了了,卓修文一咬牙,拿出毕生积蓄,在龙城买了一套郊区宅院,爷儿俩搬离了是非之地。
马兴国对此只能长吁短叹,每每前来给卓不凡送药时,都免不了一阵感慨,直呼马家没有福气。
当年,卓修文还调侃马兴国患有臆想症,让他给自己开点药吃吃。
现在看来,马兴国的阅人本事,当真非同一般!
“这么多年,想必,马叔应该老了挺多吧?”卓不凡颇觉感慨的说道。
卓修文点点头:“老家伙的身体这两年确实不怎么好,不过,他们家今天有件大喜事。”
“哦?什么喜事?”
“你佳妍妹子,今天订婚。”
“订婚。”卓不凡点点头:“确实是件喜事。”
当初年少无知,纵使有过难堪对错,时至今日,也应该一笑泯恩怨了。
正好趁此时机,相聚一场,应该还是会挺美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