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丹下毒之事,我一直都未做出什么处理,虽然庆丹依旧被关在天牢里,除了我与琳琅琉璃,其他人几乎不得见。
许是因此,宛玉心裏也生出了不满。
一大早的,她就带着宫女来了未央宫。虽说礼仪方面进退得意,语气之下不免多了几分窥探之意。
我让人给她上了茶,做在椅子上等着她再次开口。她窥探了一会儿,见我无心说些什么,辗转之间,眉眼染上了愁色。我笑笑,道:“妹妹有事不烦直说。”
“娘娘,臣妾自那日遭人下毒之后,日夜心神不宁……”宛玉欲言又止,似是心神不宁,端拿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锒铛碎成多片。
我看向那地上的碎片,在看向宛玉,宛玉一脸苍白,道:“娘娘恕罪……臣妾竟然如此心神不宁以至于在娘娘面前失了分寸。”
“本宫自然不会因一个碎裂的杯子怪罪于妹妹。虽然说这杯子是皇上所赐,可本宫也不是小气之人,皇上更不会因为一个杯子而怪罪本宫,不是吗?”我招来宫女收拾了碎片,打量起宛玉的脸色,叹了叹:“认真看妹妹,的确是神色苍白,憔悴无色,想来那下毒之人真是惊扰到了妹妹。本宫之过,这后宫里竟出了这般大事,而本宫却多日调查无果。唉,几日下来,甚觉愧对妹妹。不过俗话说的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妹妹你说呢?”
宛玉也说不出什么,只望着地上那碎杯留下的茶渍,愣说不出话来。宫女又重新给她上了茶,她越发的安静。她既然不开口,我亦不会多说些什么。虽然不喜与她在此枯坐。却也不下逐客令。两人枯坐一会儿,听宛玉从齿逢里蹦出一句:“娘娘说的甚是。一切皆因臣妾过于胆小了。”
我轻饮茶,见她不再说起庆丹,也就合了心意。正准备下逐客令,却又听到外边地太监说殷翟皓来了未央宫。宛玉听到这消息,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我微扬嘴角。也大概猜到了今天殷翟皓出现在未央宫的原因了。只不就是宛玉让人请他过来的?
我与宛玉迎向门口,果然见姻翟皓神清气爽得走了进来。他扶起正欲行礼地我们,一手扶着一人进了屋内。
进屋后,殷翟皓环看四周,转而问宛玉,道:“方才在路上撞见了爱妃的贴身宫女,听闻爱妃近来身体不适却来给皇后请安,可有此事啊?”
我神色如常,欲将自己地手从殷翟皓的手中抽出。却被他握得更紧。我睨他一眼,他明知我的意思,却装作什么都不知。
宛玉自然也察觉了我这边的情形。她娇羞道:“谢皇上关心,臣妾虽说身体不适。却也深知宫中规矩。来此给娘娘请安是应该的。”
我心中冷笑。好一个深知宫中规矩。前些时候怎就不见她上门来给我请安?
殷翟皓寻了我方才坐地位置坐下,松开了我们两人的手。朝我们笑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