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奉天殿,环看四周,奉天殿内的摆设富丽堂皇。贵气十足,之中又带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让人跟着恭敬了起来。那些文武百官见我走了进去。齐齐给我行了礼之后,我跪地给坐于高堂之上的殷翟皓请了安。才抬头看他。他脸上地神色一如平常,若细心点却能发现他扶在椅边上的右手青筋隐约可见。
堂下群臣亦是安静一片,无人敢开口说一句话。我环看四周,就连平日总带笑地上官轩梧亦变得严肃起来。若是此时有针掉落在地,怕也是能清楚的听到声音。
“来人,给皇后上座。”殷翟皓的声音中带着隐忍。
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否则……可会是什么样的大事?我的心头有不详地预感。
外边的侍衞上了椅子让我坐下,我敛眉恭敬道:“不知皇上让臣妾来此,所谓何事?”
皇位上的殷翟皓揉了揉发酸的额角,却也不开口说话,上官轩梧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亦是不开口。
我再看向那些朝臣,他们一碰上我的目光,皆惊恐得低下了头。我面色如常,低敛的眉眼里隐藏着没人看出的焦急。这到底是什么事也不说个明白,小事的话自然不用急,可他们地举止告诉我这事儿定不小,而且,这事必和我有关。细想这些时日下来所做之事,莫过于宛玉代我去理佛一事……除此之外,我可曾做了什么事牵扯到了朝堂?
朝堂?
心忽然“咯噔”一下坠入谷地,手也微微颤抖。
怕是和前些时候代替殷翟皓处理朝政之时出了什么差错了。我想到这,脸色转为苍白。自己此次出得差错定然不小……
我从椅子上起身,伏地道:“恳请皇上告知臣妾是何事让朝堂上下如此不安。”
德福接过殷翟皓手中的奏折,递到了我面前。我迟疑了一下,摊开奏折看了起来,脸上的血色随着视线地移动而渐渐抽离。
……皇后既暂代朝政,自当尽心尽力,时逢南方发生地龙翻身如此大事,臣连续六日上七道折子,皆毫无音讯……民乃一国之本,岂可视他们之性命如草根?时为今日,南方灾难已经造成了数以万计的国民死亡,身为老百姓之父母官,臣斗胆……
手中地奏折不自觉地掉落在地,我仍处于惊愕状态之中未曾清醒过来。
“御史大人,既是你上的折子,就由你来说吧。”殷翟皓面色不善地朝站在上官轩梧身后两位的御史说道。
那御史恭敬的上前一步,我遂回过神看向他。他也不畏于我,道:“南方发生大灾难,其死伤情况可谓是皇上继位以来之最。且我大渝之南,地处平原,自我大渝创朝以来,从未出现过地龙翻身之灾。而今发生此等大灾,皇后娘娘您怎可无视那些百姓的悲苦,如此轻率的处理此事,更甚为之,根本不当有此事发生?平日里臣敬重娘娘贤德,如今之事,让娘娘贤德之名毁于一旦。再一想南方百姓一苦,娘娘您怎可心安理得于宫中享受荣华富贵?臣——”
“够了。”殷翟皓出声喝住越说越慷慨激昂的御史。
我一直安静得看着御史,接受他的指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