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好一会儿,文渊终于放弃了要寻的人消失在远处。我松了口气,慢慢步出了小巷子。眼角一瞥,正见方才我盯着那个假流民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一急,忙跟了上去。
那人地脚步越来越快,让我跟得有些吃力。跟着他绕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在一个拐角处却将那人给跟丢了。
我焦急的四处寻了起来,转身环看四周。突然,有凉凉的东西贴住了我地颈部,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那是一把锋利地匕首,只要拿着它地人用点力,我就要成那刀下亡魂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贴着我颈部地刀用了点力,有血丝从我的颈部渗出,染红了我的衣领。
“我要见歧王。”我开门见山,“把你的匕首拿开。”
那人听我说到歧王,大惊。匕首上又用了几分力,疼痛异常。他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要见歧王。”我再次强调。
正欲动手拿藏在身上的令牌,那人以为我要拿武器,再次喝道:“不许动。”
“在没见到歧王之前我不会跑,我并不会武。”我安抚身后那男子。
那人似乎是信了我的话,喃喃道:“看你方才在外头施舍食物,也不是什么坏人。”
他随即将手中的匕首拿开。
颈部受了伤,粘稠的血液顺着颈部一路滑过,伤口处发疼,我忙掏出绣帕擦去那些雪,一手捂住伤口不让它们再流出。转而见那人正怔然望着我,诧异于我的不惊慌,从腰间拿出宫中令牌,轻声重复道:“我要见歧王。”
那人见到宫中令牌大惊,又怕我耍什么诡计,拿着匕首逼着我和他一起走了。
不多时,我被带到了一间破庙中,那四周坐着许多假流民,见到我都露出戒备之色。我被驱赶到人多的地方,有几个人负责守着我,带我进来的那人与其他同伙说明了情况。片刻后,一民较为年轻的流民走了进来,见到我,脸色大变,显然认得我。他在听人说了情况之后,拿走了我身上的令牌。走之时见我颈部有伤,又吩咐人去给我请了大夫,并让下属门好生照顾我。
目送他走远后,我索性在地上坐下安心的等。
那是属于未央宫的令牌,殷翟陌看了定会来的。之后,来了个大夫,为我包扎了伤口之后,开了药。没多久后其中一个流民给我端了碗水,我还无戒心的喝下之后便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