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接着说:“她投资的时候说好了,什么时候我把她投的钱双倍还给她的时候这公司就完全属于我了。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我受制于她,那个阶段发生了很多事,我失业,小一失踪……”他说到这的时候看了看我,“后来又知道是阿可做的,我突然很没方向。那个时候她一直陪着我,我知道她想得到我,很简单,我就当是和她做交易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报答。”
“荣言也一样一直陪着你啊?”我问。
“那不一样,荣言需要的和她不是同样的东西,荣言要的我给不了。”
“那今天那女人又是为了什么打你?”
“她昨天来的,刚才已经离开了,在她离开之前我跟她在一起的。然后我把钱全部还给了她,双倍的,然后说我们两清了。她就开始不停地打我,直到累了。”
那个女人确实够狠,而且下下都打在脸上。看来何处根本都没有反抗。
我又问:“她会罢休吗?”
“会的,她是个明白分寸的人。如果不会就不会这么打我了。”
看来还挺了解她的嘛,想到这一点心裏有隐隐有些不快。
我没有继续问,何处突然看着我说:“上次跟你说要你做我情人那件事……”
难道还要说对不起吗?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就说过了,今天还要郑重地再说一遍吗?为什么都要对不起我?这给我的感觉就是我好好地站在那里,大家走过来,偏要把我撞倒,然后等我起来了说对不起。这毫无意义。
我说:“我都忘了。”
何处说:“那天跟你说那句话,其实我是认真的,那个时候我就打算和那个女人划清界限了,只是手头资金还很紧张。”
他到现在还说他是认真的,把我当什么?我想到阿可说他的那句话,于是我问:“你需要爱情吗?”
何处吃惊地看了我一下,然后说:“不需要。”
其实我问的时候心裏还是满是期待地希望何处说需要的,我希望他需要,这样我才有意义去努力,结果他说他不需要。
我说:“我懂了。”
“你不懂!”何处说,“我不需要是因为我不敢需要,因为我所要的爱情今生都是无法得到的!”
何处说完那句话很是激动地看着我,他眼睛里升腾着渴望,那些光芒带着寒气侵袭我,我感到恐慌,一种被别人当作一件替代品的恐慌。
“所以你才要我做你的短暂的情人是吗?你是要拿我来做一种替品是吗?”我的声音里与其说满是愤怒,倒不如说都是委屈。
“不是的,不是的。”何处难过地摇摇头,他说,“你就是你,你要知道谁都代替不了你,你也不能代替谁,所以我才那样要求你。”
“那,你是喜欢我的吗?”我鼓足勇气,问了这句话。
何处的眉又是一皱,缓缓抬起眼睛看我,他脸上的每个细节都在说明他此时的进退两难。
这个问题叫他很难回答吗?我到底希望他回答什么呢?
半天,何处说:“你不要管我喜不喜欢你,总之你不要喜欢我。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不想伤了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过正常、安静的日子。”
“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