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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歹今儿个是除夕,打起精神啊!今儿有多少事情等着呢,当真该醒啦!”</p>
腊月三十儿,天还未亮阿九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之中捞了出来。夜正深,阿九睡得也正沉,饶是洗漱梳妆换衣打扮,阿九还是未能彻底清醒。毕竟再如何小心,也无从避免有些动作还是会重一些,但是即便如此,当所有步骤完毕,看着阿九依旧沉沉睡着,杜仲顿时便泄了气,看着萸连都是一脸无奈的模样,杜仲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叫吧叫吧!”</p>
直到外头的冷风迎面吹来之时,阿九才算是彻底清醒。抬头看着白茫茫的世界,阿九还有些晃神,怎么一下就从床上到了院子里呢?</p>
“姑娘也忒能睡了些,奴婢们叫了您这样久,居然到如今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对上阿九询问的眼神,杜若狡黠一笑,随即挑眉说道:“姑娘可知您这一觉睡得,直接将除夕夜都睡过了,昨日全家老小每一个过得安生的,都在操心着姑娘。姑娘可得快些前去跟各位长辈赔罪才是,这年都过不好,着实是有些糟心的。”</p>
杜若絮絮叨叨的这一段,听得阿九越发的迷糊,难道今日不是年三十吗?见阿九居然还将自己的胡说当了真,杜若一时间倒是乐不可支,毕竟也就这个时候自家姑娘最呆,说什么都信,即便是再如何的离谱。</p>
还是杜仲看不下去杜若作弄阿九,莞尔一笑,解释道:“杜若浑说呢,姑娘今夜当真。不过姑娘今日当真睡得沉,怎么叫也不睁眼的,好在姑娘不需要眼妆,倒也无碍。只是姑娘还得早些去跟老爷老夫人二爷二夫人去请安呢!到底是一年到头了,平日里长辈们宠着懒懒的也便罢了,但是这一年的头尾,却是要做好本分的。”</p>
“这样早?”阿九低低地叹了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困倦,到底晨间沁凉的风吹过来,也不免一个激灵。看着天边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阿九也拎着裙边拾级而下。尽管未能睡得自然醒,阿九多少还是有些不适,但是只要一想到要去做些什么,终归也放下了</p>
阮桐盯着案上的簪花小楷看了半晌,良久不言。要说这字写得不好吧,倒也不至于,中规中矩的不算差,但是距周芾口中的一手好字,却是相去甚远。到底是周芾的善意解围,还是审美有限呢?阮桐不愿意相信是后者,毕竟周芾其母乃是昭阳郡主,出身当年的辅国公府,更是昫阳长公主的伴读,一般教养一处长起来的贵女,旁的不说,关于审美这一块却是错不了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