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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棠眸色一暗,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按照你的意思,这都是我的错了?”
“二爷,我绝对没有挑衅您的意思。”秦焱保持着谦逊的笑意,“只是有些时候,人需要换个角度看问题,而我恰好能提供这样一个角度,如此而已。”
要知道言夏夜有她的自尊,对情爱一事又敬而远之,哪怕她心中对厉云棠的关切有所回应,可是碍于身份、权势和世人的眼光,她绝对不会承认她的心意,更别说给出什么明确的回应。
厉云棠短暂的思索片刻,觉得秦焱的说法未必没有道理,虽然用意很险恶就是了,“你说来说去,是想让我替你劝说言夏夜争夺财产,这样才方便你浑水摸鱼。”
“您说得对,但是等言夏夜名正言顺的接管了大部分的秦家,她的身价比起尹沫小姐只高不低,到了那个时候,倘若您对她还有兴趣,让她看到您的诚意,我想她给出的将不仅是今天这样装傻充愣的回应。”
按照秦焱勾画出的未来想了想,厉云棠饶有兴味地微微颔首:“好啊,试一试也无妨。”
依着目前的状况而言,他不介意和言夏夜继续这种暧昧不清的游戏,可是换了身份、变得主动的言夏夜又会是怎样一种未知的反应……他对此很感兴趣。
秦焱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您……打算和言夏夜走到哪一步?”
“不知道。”厉云棠菲薄的唇角噙着莫测的笑,迈开长腿沿着言夏夜离开的方向走去:“我从未想过和某个女人保持长久的关系,不过这个人是夏夜的话,大概可以另当别论。”
秦焱微微松了口气,眼眸深沉的注视着俊美无俦的男人渐渐远去。
他知道他不该冒着触怒厉云棠的危险去问那句不知所谓的话,毕竟答案是好是坏,都和他没有关系。
但终究是他亲自设局,把言夏夜拉入眼下即将混乱不堪的局面,替她探听探听厉云棠的心思,也算是向她表示歉意。
更何况,假如厉云棠会在接下来的一系列斗争中站在言夏夜的身边护航,那么接管秦家的难度系数毫无疑问会容易许多,他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布局,终于迎来收网的时刻。
……
病房里,由于秦老先生的麻药效果尚未消退,医生们只得另辟战场,跑去会议室展开新一轮的探讨,主题就是那份还未完成的dna鉴定报告。
确定老人的病情还不至于威胁生命,秦景一惫懒的推开窗户,站在窗前吞云吐雾。
言夏夜晚了几分钟来到病房,房间里除了还在昏睡的老人和秦景一之外,已是人去楼空。
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言夏夜又去倒了杯温水摆在床头柜上,耐心等着秦老醒来,适时发挥她强心剂的功效。
“言夏夜,秦焱吩咐你跟过来的?”秦景一很没素质的把烟头扔在地上,漫不经心的用鞋底踩过,径自朝着言夏夜看去,不长记性的再次嘲笑道:“他来装孝子孝孙也就算了,你又是怎么回事?也想从秦家的资产里分上一份?”
言夏夜懒得搭理他的挑衅,干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秦景一,ez那件事你答应了我,还准备再次反悔么?”
她温淡的语气唤起秦景一不愿回顾的记忆,眉眼立即狰狞了几分,顿了几秒钟后咬着牙说:“给我三天时间。”
“嗯。”
言夏夜垂眸看着病床上衰弱苍老的老者,心中想起厉爷爷过世前的模样,莫名升起一股凄凉和感伤。
别看病房里现在安安静静的,等到各路人马得知秦老入院,前来探望的客人将不计其数,每个人都在这房间里伪装出一副担忧殷切的表情,实际上大多数人心里都只想着各自可能得到的好处。
不管秦老先生年轻时有过怎样波澜壮阔的人生,此刻躺在这里的都只是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这样的对比实在太令人难过了。
也许是从小看着父母脸色长大的关系,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她向来都是无师自通。
或许因为看的太清楚,所以往往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多的辛苦。
正当言夏夜情绪低落的无声叹气,半掩的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响。
她闻声望去,只见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搭在门上,轻轻向内推开。
紧接着出现在视线中的,是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孔和修长雅致的身影。
——厉云棠。
心底悄悄咀嚼过这意义非凡的名字,言夏夜下意识的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掩住眸中复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