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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干脆饿死我算了,反正你现在找回了乖女儿,也不需要我这个儿子了!”
秦景一怒而拍桌,不顾秦焱再三暗示,还是站起身义无反顾的走了。
秦老先生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深深感到这个儿子的不成大器,秦家内部的事当然要留在内部解决,结果他竟然枉顾厉云棠,当着客人的面如此失礼。
好在厉云棠目前和言夏夜是这种关系,否则一旦传扬出去,那些早已对秦家产业蠢蠢欲动的秃鹫们一定会非常高兴。
他留恋的望着灯光下一片穷奢极丽的富贵,这些都是他穷尽一生、付出了数不尽的辛苦换来的,难道真的要交到秦景一手里,在他死后被人瓜分殆尽?
“义父?”
看出秦老一不小心陷入了长久的沉思,秦焱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厉云棠,轻声唤道:“义父,您不是有话要问这位言先生么?”
“啊……对,没错。”秦老先生回过神,目光炯炯的望向桌子对面魂不守舍的言建国,先是对言夏夜开了口:“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这点我也是一样的,所以今天特地把言先生请到这来,你要先问一问他么?”
言夏夜呼吸一窒,垂下眼眸不置可否的沉默片刻。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秦老为什么要留厉云棠吃晚餐,而厉云棠又为什么欣然同意。
过往在言家度过的岁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大多数都充斥着难过和哀伤,少有温馨幸福的时刻。
关于她真正的身世,她有无数个问题要问言建国,但她却根本不愿再见到对方。
厉云棠悄悄握紧了她的手,高热的体温温暖了她的指尖,同时温暖了她彷徨孤苦的内心。
初秋的夜晚,言建国汗流浃背的窥视着桌上每个人的表情,恐惧于在座各位的身份和气场,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
这会儿猛地意识到他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讪笑着看向言夏夜,口口声声的哀求道:“丫头,爸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最后那场牌局怎么想都应该是我赢的!结果莫名其妙欠了人家三十万,好丫头,求你帮爸把账还上,我还要回医院照顾你母亲,没时间在这久留啊。”
“言先生,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秦焱代替言夏夜接过话茬儿,眉目不动的对着心虚不已的言建国笑了一笑,含义颇深的道:“难得我碰巧在那遇见您,当时看您玩的不尽兴,我也是看在言夏夜的面子上才把三十万借给你,没指望您赢了钱还念着我的好,但您也不能输了钱就红口白牙的不认账吧?”
“不敢,秦老板,我哪敢啊!”言建国汗如雨下,唇角抽搐着笑不出来,支支吾吾的说:“您不是我家那丫头的未婚夫么,未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十万这种小数也值得您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生意归生意,情谊归情谊。”秦焱标志性的笑容浮现在眼角,视线阴测测的打量着言建国的周身,似乎在判断把他拆开卖掉抵不抵得上三十万的欠款,慢条斯理的说:“您也看到了,我手底下也有这么多兄弟要养,三十万怎么着也够一个月工资,没有平白送给你的道理,除非……”
“除非怎样?”言建国神色一凛,表情疯狂的咽了下口水:“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万死不辞!”
他也不知道今儿个瘾头怎么这么大,或许是之前赢得几把让他放松了警惕,输到最后完全红了眼睛,又碰巧遇到出手大方的秦焱,想都不想就在借条上签字画押,却忘了敢欠秦家钱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被人抓到这的时候,他还心存幻想,指望着能拿言夏夜抵债,可言夏夜那态度分明是想和他划清界限,他早知道指不上这个死丫头,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不紧不慢的逼出来这句承诺,秦焱毕恭毕敬的对着秦老微微点了点头。
后者苍老的瞳孔凝视言夏夜半晌,主动开口道:“言先生,我的女儿是如何出现在你家里,这些年又是怎么活过来的,请你一五一十的全说一遍,不准有半句假话。”
“什,什么意思?”言建国悚然一惊,愕然的视线来来回回的在言夏夜和秦老之间打转,不可思议的反问:“这死丫头是你……不对,言夏夜是您的女儿?”
在座的个个都是聪明人,他这种态度已经代表许多还未说出口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