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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沉吟片刻。

再次揉了揉她的发顶，似哄似慰的问：“你的伤……”

“那位客人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情绪激动弄伤了我，机构负责人也认为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

秦伊人揉了揉眼睛，嗓音微哑的失落道：“其实我明白的，和栗栗比起来，我只是个新来的助理医生，既然手术出现错误，任何人都会怀疑是我的错。”

秦二看向楚昔年，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安抚着受了委屈的妹妹，他低声问：“但这不是你的错，对不对？”

“嗯！”

满腔的委屈，在家人的安抚下找到宣泄的出口。

秦伊人猝不及防的哭了出来，像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一样揉着眼睛，难过不已的说：

“我第一次操刀手术，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而且当时手术已经接近尾声，我做的只是缝合的工作，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过失。”

秦二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肩头，看着楚昔年，神色沉沉的道：“既然伊人这样说，这件事里很大的问题。”

“我也这样认为。”

楚昔年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现在，那个叫栗栗的医生联络不上，我怀疑整件事和她有关。”

“栗栗？”秦伊人眼睛红红的抬头，不明所以的问：“栗栗也是受害者，联络不上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手机都被机构的人收走，没能拿回来。”

“不只是这样。”楚昔年神色温柔的看着她，嗓音轻的像是怕吓到她，“你记不记得，我去找你的时候，把你和那个钱小姐带出来，栗栗就已经不见了？”

秦伊人怔了怔。

回忆着当时混乱的局面，她受惊过度，险些忘记栗栗的存在。

但是她很快想着要把栗栗一同带走，可是楚昔年说，附近几个手术室里都没有栗栗的身影。

甚至机构内的其他医生都消失不见，只有保安和前台小姐维持着机构的运行。

“对吧？”

楚昔年牵住她柔软的手指，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按照你的描述，你和栗栗都给机构带来损失，尤其这个栗栗是主治医生，假如钱小姐申请官方裁定，她要承担比你更大的责任。”

秦伊人不自在的看着他，“可是，最后的工作是我……”

“虽然我不太懂医学方面的问题，但手术中主刀医生显然不能随意离开，就算真的是你导致钱小姐毁容，承担责任的也应该是擅离职守的主刀医生。”

说到这里。

楚昔年顿了顿，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你想，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明白这些，难道你们机构的那个副总，还有这位栗栗医生都不清楚吗？”

“有道理。”

不等秦伊人回答，秦二眼神很足的皱着眉头：“那个钱小姐也很奇怪，我能理解她接受不了毁容的现实，发泄愤怒的目标怎么会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