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两个时辰,李云彤离开之时近黄昏,再访已经半夜,然而,大门久扣不开。
就连对面都已经人去院空。
问起左邻右舍,只知道这两个院里的人是前后脚住进来的,主家什么模样大伙都没见过,请的那些仆从规矩很严,连话都没听他们说过,今个两院的人一起搬家走了,急匆匆的,很多家俱摆件都不要了,送了他们不少。
倒是有小孩子说,这两个院里住的是胡人,有个大个子胡人很和气,给他们吃糖,还和他们踢过球。
但那些邻居,谁都没见过这两院里住着的胡人,所以关于他们的长相、装扮一句也说不上来。
虽然走得匆忙,但李云彤仔细查看,偏书房地上那具尸首未见不说,就连架上摆的书,桌上那本《搜神记》都没了。
送出去的家俱、留下的物什里,找不到片字只痕,一点能够泄露主家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可见走得是忙而不乱,早有准备。
再看看那两个车夫,李云彤恍然大悟。
只怕那些能够外出的仆从不是规矩严,而是都和这两个车夫一样。
耳朵不聋的哑巴,又不识字,倒是不用担心会泄露主家半点秘密,难怪那位齐公子会雇这样的人在他院里做事。
他说不方便送自己,其实并非是有事不方便,而是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踪迹。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要将行迹这般小心的瞒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