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张盛远的惊讶,李云彤倒是镇定的很,她点了点头,“学过一些,略知一二。”
想想自己长安城里并未听过有哪个小姑娘擅长道法方术的,张盛远眯眼看着李云彤,“既然只是知道一二,你就没想过班门弄斧的危险吗?”
“呵——”李云彤笑起来,像是笑张盛远可真会给自个脸上贴金,“遇到高人异士,我这三脚猫的功夫确实是不怎么够用,要是和张道兄你过过招的话,可能勉强还行。”
再次细瞧了李云彤两眼,张盛远冷哼了一声:“就凭你?小姑娘人不大,口气不小,看你年纪不过十五、六吧,就算你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习法术,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想和我过招,再等十年吧。”
李云彤不羞不恼,笑眯眯地说:“张道兄你可真是托大,难道你没听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吗?若是只能以年龄的大小来评判学识的高低,哪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情呢?”
见张盛远不以为然,她又道:“你就不想想,我既然能一语道破你的鸳鸯夺命符,又能化解禄大相的死劫,还找到了这裏,岂是一般人?”
她面色一整,将手背在身后,绕着张盛远走了两圈,然后走到他的面前说:“因楼天香病逝,张道兄伤心过度,乱了心神,被你的对手攻击,以至于死期将至,所以不惜行此逆天改命之术你二人续命……你自持道术高深,没有选择生辰八字完全吻合的人选,如今,你的鸳鸯夺命符皆为我所破,你还能有什么招术呢?”
“是了,你将这屋子布下死局,想着我们上来就一个也逃不出去,想用我的命续给那楼天香,禄大相的命给你……”
诺阿莫一听,拔出随身带着的佩刀来,气愤地说:“听你先前所说,还怪同情你的,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歹毒之人,还想我们都死在这裏,干脆我先杀了你,送你去阴曹地府,和你心爱之人在黄泉之下做一对鸳鸯……”
听李云彤将他所做所想一一道来,张盛远甚是吃惊,见诺阿莫扑来,他往左边一闪,手在旁边的十二扇木质花鸟屏风上按了一下,闪身进去,人便消失了。
诺阿莫扑了个空,恼恨地将刀向屏风上砍去,骂骂咧咧地说:“他娘的,待我劈了这屏风,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结果他的刀和那木质的屏风一碰,却发出金石相撞之声,根本砍不烂。他照张盛远的模样在屏风上左按右按,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再将那屏风细细查看,发现那屏风后直接贴着墙,显然刚才张盛远已经借墙逃离了这间屋子。
诺阿莫又去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气得他直跳脚,将刀连连砍向屋子里的器具。
见他劈烂了桌子还要劈椅子,禄东赞阻止他道:“别再劈了,再劈下去咱们连坐的椅子都没了。你手上的是刀,不是砍柴的斧头,省省劲。公主殿下既然敢说破他的安排,自有办法。”
李云彤正要开口,张盛远狂笑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哈哈哈哈……就算你会风水又如何,你们连这屋子都出不去,一个时辰之后,屋里的气息用尽,你们全都得死在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