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为了清除高原红泥巴中的沙砾,特意配备石磨,让工匠把粗泥磨细以作粉底的作法,令原来只有做粗活的人才肯抹的红泥,变成贵族小姐们也争相效仿的防晒佳品。
能够被吐蕃人民认可,李云彤心中当然很高兴,觉得自个从大唐长安来到这雪域高原,也算不枉此行,再听到松赞干布的夸耀,脸上虽然有些羞涩,心头却一阵甜蜜。
有些事情,任何言语劝慰都没用,但身体的亲密却骗不了人,在两个人紧紧相拥,飞上云霄的那一刻,李云彤想起来失去的十年记忆。
“你是吐蕃的赞普,我是赞蒙,我不接受你,要接受谁呢?”李云彤笑咪|咪地看着她,眼里流转,妩媚风流,看上去如同花儿开到最好的时候,美得惊人。
“文成,就当咱俩重新成一次亲,如何?”
因为天色已近黄昏,李云彤也不打算再梳妆打扮,就打算那么过去,夏雨却道:“赞普往日过来,您都穿得家常,这会儿到日光殿去,就应该像客人那般,打扮的齐整了再过去。”
想到先前司寝和秋枫等人跟自己说的话,还有箱底压着的那几本妖精打架的画册,李云彤微微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回过身虚搂着松赞干布的腰,微微笑道,“赞普今个怎么这么早下朝?我见这园子里的花开得好,所以想剪几支插在瓶里……”
“你们一个个都学坏了,说这些个胡话。”李云彤轻啐了她们一口,但却依言换了换了一件淡紫色的裙袄,梳了飞云髻,戴上饰玉兽金花,有五彩珠玉垂下的步摇,桃花粉妆,眉心花钿,打扮的如同仙子一般,这才往日光殿那边去。
而且,变成了真正的渴望。
倒是偶然去嘉姆增她们那儿,松赞干布总会听到抱怨或者委屈的话语,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虽然叫人怜惜,却总是令人心裏有些不痛快,也因着那些个不痛快,就更不愿去她们那儿。
而随着李云彤那柔软的身子靠近,他因为压抑和本能而起的欲望变得越发强烈。
猝不及防,李云彤险些向前栽倒。
她指尖微凉,柔软的指腹在皮肤上轻轻的抚触,像一股清流,让松赞干布觉得舒适无比。
显然,这一段时间两人相敬如宾,令松赞干布因为压抑太久而显出格外的凶猛,且有些无法控制。
等李云彤的脚步迈进门槛,乐声便呼起来,在一处莲花灯中,已经昏黑的夜色里,闻之如同仙乐,李云彤快步走到松赞干布身边,有些奇怪又有些兴奋地问,“为何今日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有什么喜事吗?”
因为每一次见面都是欢喜,松赞干布也就更盼着下一次的相见,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就是说说话,一起吃饭,下棋,日子过得散漫而愉悦。
因为存了心思要将那忘记的十年记忆尽快找回来,那一夜,李云彤便凭着自个的本能,随着内心的悸动,听凭松赞干布留在了她的寝宫,甚至,还学着画册上的模样,伸出手指在松赞干布的肚皮之间慢慢滑动。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一下子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而随着清流过去,就是热流在急促地涌动,烧向他的全身。
他反身搂住李云彤,将她靠在自个的怀里,手脚也有些不安份起来。
日子恢复了从前的甜蜜和平静,甚至比从前更为缱绻,自打李云彤康复之后,松赞干布几乎夜夜都留宿在东月宫里,惹得嘉姆增和那些个侍妾颇多怨言,倒是赤嘉,因为当年那场过错害得李云彤滑胎,虽然因为贡松贡赞的缘故,只是被禁足降位份,但心裏头多少有些歉疚,还时常劝嘉姆增,说她们年长许多,应该修身养性,别跟那些年轻浅薄的侍妾们一般见识……
松赞干布忍不住触了触她花瓣一般粉|嫩的唇,宠溺地笑道,“对,就该如此,前些日子可把我担心坏了,文成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有了你的安抚,也就不枉那些日子的担惊受怕的!”
松赞干布看着李云彤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跑开,忍不住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
对那些个不满,只要不公然和她对上,李云彤也不以为意,死里偷生一回,她明白了人生苦短,要尽日欢愉的道理,犯不着为了显示大度或者别人的心思将松赞干布推开,他来,她就笑盈盈的相陪,他不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安排。
这么久以来,他可是头一回能在东月宫里和李云彤同床共枕,他得慢慢的来。
春草也笑道:“就是,等会儿让鹦鹉给您梳个新发型,大唐那边传过来最时新的,保准赞普看了眼睛都挪不开。”
李云彤自从搞清楚自个和松赞干布确实是夫妻,知道这一天到来只是早晚而已,听到他所问,也不言语,只娇羞地一笑,不再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