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想了想,慷慨地把整包都给了他,起身说:“抽完早点上去吧……”
翟健越想越郁闷,狠狠抽了起来。
他重重吐了口气,想要抒发肺中的郁气。
温心无理取闹起来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她明知陆云深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一听见他帮着那个白莲花说话,心裏的气啊就如同层层烈火轰地高窜。
张琳琳今天刚好来大姨妈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又中暑了,翟健看见了死活要带着她出门去看医生,正好就碰上白莲花找上门来迎面就赏了张琳琳一巴掌,后来两人就厮打在一起了。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温心不耐道:“翟健,不是我不帮你,琳琳说了,要是给你开门,她就跟我友尽,你别为难我呀!”
张琳琳狠白了她一眼,“你要敢放他进来,我们友尽,妥妥的!”
坐在车里的温心火气猛地蹿了上来,她怒骂一句:“卧槽!不修理修理这白莲花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了!”说着她就要冲下去。
陆云深:“在我房间,座机。”
什么意思?温心莫名有些生气,如果是张琳琳错在先,她就放任不管?她声音有些凉:“我本来也没打算去解决问题呀?我就是去护犊子的!就像您如果看见您弟弟被人欺负了,您还得先理智的分析一下是不是您弟弟的错,哦,如果是的话,您是不是还得下去帮着别人打自己弟弟?虽然我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陆总您大致感受一下就行了。”
温心很久没有这样骂过人了,就算是对宋清语她也没有这么骂过,仿佛一些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浑身轻松地好像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
温心低着头立在一侧,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看着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她识相地沉默不语。
夜晚寂寥,只余他的声音在四周环绕。
“国庆什么安排?”陆云深抱臂,视线落在前方。
说完她没有再看那对“双贱合璧”,扶着张琳琳往楼上走。
血一般的教训告诉她:事实就是平时裤子穿习惯了的女孩子还是不要穿裙子了,不然会后悔的真的会后悔的!
陆云深停好车接了个电话,出来的时候只剩下翟健一个人抱着头坐在楼下花坛里,他朝他走过去。
“心心,是我,琳琳在吗?”翟健声音闷闷的。
温心不安感渐强:“干舍莫!”
温心紧张得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错了……我走的时候忘记关门了,能不能不友尽……”她咬着小手帕……
……
她又哀叹一声,开门还是不开门呢?刚刚车上发生的那点不愉快妥妥地还印在她的脑海里。
温心暗骂了一句,又往旁边挪了挪,“什么事?”
温心看了眼张琳琳,见她一脸不耐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冲门口说:“琳琳睡了,回吧。”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么?”张琳琳冷着张脸,声音都降到冰点。
陆云深拿萌少年诱惑她开门,应该算色|诱吧!
温心很犹豫,迟疑了几秒,琳琳说不许给翟健开门,应该没说不许给陆总开门吧,恩,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后,她心安理得打开门,看着两手空空的陆云深吹胡子瞪眼状:“电话呢?”
张琳琳冲她罢了罢手,温心有些为难,知道事情经过后也觉得翟健没那么讨厌了,“你要不要听听他跟你解释什么的?”
“谁啊。”温心问道。
“啪——”车子不合时宜地落上了中控锁。
白旋也许是被温心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齿,趁着温心不注意,欲冲过去揪她头发,被翟健一把拉住:“行了!这幢大楼来来回回都是我的同事,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们之间的事情跟琳琳没有关系。”
陆云深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冲她说:“过来。”
温心紧张了半天,心念一动,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隔壁某人的身上:“对门的,……色|诱我!”
“在的,我下午到,你两三点以后过来都没事。”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咚咚敲门声。
不吃饭的话,看电影也行呐!喂,你回一个嘛!
那边什么情况?
嗨……我是翟健的朋友,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好吗?
陆云深递给他一支烟以示安慰。
温心屁颠屁颠跟着他走进去,还真是陆致和的电话。
温心特别喜欢看他穿居家服的样子,特别清新、阳光、帅气。
“放你下去?你去咬她吗?”
温心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懒懒地说:“跟前男神父母吃饭,然后跟一个洁癖鬼相亲,大概就这些吧。你刚刚不是听见了么?”
说完,翟健放开她,眼神仿佛看透了她一般地说:“白旋,你怎么怨我我都无所谓,但是,我警告你,张琳琳你动不得,温心你就更别想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以前是傻,想着你总会变回来,变得跟以前一样单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