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他们在本能地恐惧着,理学对他们自身权威的威胁。
害怕太皞山的威严不再,害怕自身失势,害怕子孙后代都没法依附太皞山。
如果说年轻人,是在这种诡异氛围中,不自觉染上相似思维,那还情有可原。
但一些太皞山的老人,包括信修枢机自己的同僚与下属,
他们也是从激烈竞争中踩着他人肩膀坐在今天的位置,他们也能明白“为昊天牧民”与“代昊天牧民”这两者之间的微妙差别,
却依然如此顽固,如此守旧,如此...虚伪。
“既无改变现状的能力,又无直面真相的勇气。”
信修枢机淡淡评价道。
太皞山的人也在使用钟表,食用以学宫农耕技术种出来的粮食,穿着以学宫技术编织出来的华美绸缎。
就像历史无数次证明过的那样,
治疗疟疾的药物,不会改变太皞山的地位,
昊天信仰的真正威胁,不在虞国,不在学宫,而在太皞山内部。
信修枢机满不在乎地想着禁忌内容,刚才这段话,哪怕只是流出一句,都能在太皞山中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从最卑贱的牧农之子,一步步登上枢机之位,他坚信是昊天选中了自己,在冥冥中赋予自身伟大使命。
但,还不够。
要想做出变革,只有登上那枢机之上的,掌教之位。
“掌教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信修枢机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个看不出年纪、揣测不出修为的男子,眉头不自觉紧锁起来。这候 su yi*ngwa ng.*net 章汜
咔嚓。
桌上茶杯莫名碎裂,打断了信修枢机的思索。
他低下头去,看着微微颤抖的茶杯碎瓷片。
这种瓷器是他最...(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