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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学,薛清文回了褚公馆,在窗户上放上一盆花,他守在窗户边看送报的小童把报纸扔在院子里。
王妈把报纸拿进来给了薛清文,“薛老师,您要的报纸。”
“嗯。”薛清文拿了报纸,回卧室坐着,用铅笔写下上线给他的信息。
他是和情报网负责人单线联系,这次是上次关于军用物资情报的回信,这次的情报价值非常大,上面要求他务必策反褚裟。
日本人被国人深深的厌恶,行商不易,所以他们借助汉奸行商。
褚裟是荒木一郎的干儿子,是荒木家族掌控这个城市的重要纽带,他手下的公司里有洋人参股的烟草公司和肥皂场,重要的是他掌控着航运,运送的有粮食,药品,甚至是军用物资。
虽然他在情报局有任职,但他很少管事,都是郝云守在效力,他整天也就是陪陪伪政府要员、东瀛军人和西洋商人,不是饮酒享乐、声色犬马,就是收集金玉、古董。
过了不少日子后,褚裟才脸色难看的回来。
“送完物资了?脸色这么差,被荒木大佐训斥了?”薛清文搅着咖啡,看着书,都是褚裟送的一些东瀛诗篇。
有一瞬间,他有一点儿放松,褚裟没出事让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把这归结于褚裟对于他们搜集情报有着重要的意义。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次运送出了岔子,估计有三方人来抢,幸亏不是在我负责的区域出了问题,是宪兵队运送的时候出了问题。我被拉过去的时候,枪和子弹满天飞,躲都不让躲。”褚裟随性的一扔外套,往沙发一扑,“累。”
“给东瀛人做孙子肯定累。”薛清文走过去给褚裟捏捏肩,“离开这里去过清净日子多好。”
“我离开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国,我们的家,我们去哪儿?”褚裟用手捞着薛清文的头,蹭了蹭鼻子,“得是他们走才行。”
“你没受伤吧?”
“我是荒木家的干儿子,给他们赚钱的招财猫,也就去露露面,表现一下荒木大佐对他们的重视。”褚裟有些奇怪的问,“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
“关心你还不领情。”
“我怕你爱上我了。”
“没人会爱一个汉奸的。”薛清文戳了戳褚裟鼻子,“除非你洗去身上的污名。”
“我洗不干净的,早就被荒木一郎那王八蛋给镶死在这里了。”
“我听到你骂你那干爹了,以后做个好人,不然我就跟你那假文明叔叔告状。”
“说起荒木大佐,庆功宴快到了,很多重要的东瀛高官、政府人员都会来,你别去了吧,我估计又是一窝子暗杀。”
“那我也要去。”
“好吧,我会保护你的。记住,离那些高管远着点。”
褚裟不知道这次的庆功宴那个山村秀郎会不会来,名单上虽然有他,可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他来的话,可能就麻烦了。
庆功宴在一家大酒店,门口都是宪兵,连机关枪都放了两架,行动队的汉奸也都戒备森严。
褚裟用西装三件套包装成绅士模样,戴着手套的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颇具有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味儿,迅速扫过大街,寻找对方可以埋伏的位置,大概猜测后,才伸手去牵薛清文。
“没危险,下来吧。”
“这儿可真威严。”薛清文一边儿讽刺,一边儿把手送到褚裟手里,凑近褚裟耳边,“我们等庆功宴结束去吃东西,我看着这些侵略者自认为是英雄就恶心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这话在我跟前说,我就当没听过,别人跟前可不能乱说。”
“我只是脾气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
“是我低估老师的脑子了。”
“你个小混账。”
“呵呵。”褚裟揽着他的老师,低声细语,“咱压赌注,看看哪个被杀?”
“肯定是郝云守,他不死我心里都膈应。”
“他可不配大阵仗,一条狗。”
“大佐?”
“真坏,走吧。”
唯一不闹心的是宴会开始前没有暗杀的,估计是戒备森严,没有下手的机会。
“珠子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褚裟向珠子发出邀请。
“好啊。”珠子去了褚公馆一直都不怎么被褚裟待见,他仿佛只喜欢薛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