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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灯打在褚默身上,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企图用不看来保护自己,就像鸵鸟遇到危险把头埋进沙子里。
褚裟戴上眼镜,优雅细致的挽起袖子,戴上一次性医疗手套,挤了药膏在一只手上,用另一只手蘸着药膏涂抹那满是皮带抽痕的屁股,手指一碰,褚默就用双手捂住嘴死死憋着,不让自己喊出来,整个人都在发抖。
“疼就哭,别憋着。”
趴在床上的褚默呜咽一声,肩膀抖动着,不知道是在抑制内心的难过还是在哭泣。
褚裟涂完药,就摘了手套,把医疗箱收拾起来,将房间温度调高一点,“别穿裤子,在我这里趴着睡,我去你房间睡。”
“哥哥,别告诉别人。”
“我是律师,会为当事人保密,实在不行你可以跟我签合同。”褚裟说完就去洗手了,回来从桌子上拿走白葡萄酒和杯子。
“哥哥,我能喝一口吗?太疼了。”
“小孩子不要喝酒。”褚裟从西服裤兜里掏出一颗糖,“我戒烟用的,吃这个。”
褚默剥开糖纸,把奶球一样的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不像大哥这样的业界精英会吃的东西。
门被褚裟轻轻关上。
还是哥哥房间好,灯光永远是暖的,不会让人做噩梦。褚默一动屁股就疼,上了清清凉凉的药膏好多了,听哥哥的趴着睡吧。
某个小孩子头一次挨完打一夜好梦,睡到天亮,发现口水流到哥哥枕头上了。哥哥有很严重的洁癖,不会把他和枕头一起扔出去吧?
“早。”褚裟推门进来,他已经梳洗穿戴好了,还不等褚默想好怎么解释,就走到床边,附身过来,离褚默近的呼吸可闻。
“哥哥?你要做什么?”褚默还是趴着的,正用胳膊撑着身子,用双手捂住口水印,他感觉哥哥的呼吸打在了自己耳朵上,有点痒,有点怪怪的。
“我领带好像在枕头底下。”褚裟一手撑着床,一只手在翻找,发现小朋友一直在看自己,随嘴关心一句,“还疼吗?”
“好多了,谢谢哥哥。”
“举手之劳,找到了。”褚裟从床缝扯出来领带,粗鲁的撕扯将领带扯出划痕来,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等到褚默忍着疼下了楼,发现大家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
“学生以学业为重,不要总赖床。”一看见褚默这个时候才起来,褚云峰有些不高兴,“你今天不上课吗?”
“我不吃了,这就上学。”
“你怎么没戴领带?”
“不小心滑丝了,我送小默去上学了。”褚裟想走人。
“你怎么能不戴领带?”何云柔扑过来,死死抓着褚裟的胳膊,指甲都掐进褚裟卷起袖子的手臂上了,“王妈,去我抽屉里拿一根领带来。”
“是。”王妈赶紧去了何云柔的房间,她神经衰弱,所以和褚云峰分房睡。
王妈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拿着领带下楼了。
柜子里还码着整整齐齐的盒子,里面全是领带、衬衫和袖扣……
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买这么多大少爷穿戴的东西做什么?王妈一个佣人怎么敢多想夫人对大少爷有什么用意,她恭敬的把领带递给褚裟。
“我来帮你系。”何云柔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王妈,没眼色的东西。
“谢谢。”褚裟微微往后倾了倾,“母亲,我给花店打电话说给您订了一束康乃馨,希望您喜欢。”
“你知道我喜欢百合,送什么康乃馨?”何云柔语气有些嗔怪,她和褚裟的相处有时候像是透过他怀念什么人,有时候又像男女朋友。
【宿主,这个世界杀人犯法。小萌建议您忍耐,公司也不知道世界里每个人具体的形象,只知道大体走向罢了。】
“知道了。”
“小默快迟到了,母亲,我先走了。”
褚裟一看领带系的差不多了,就把领带从何云柔的手里扯出去。
他迅速牵起站在门口没什么存在感的褚默,快步离开了。
他这次就像是在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不顾及别人的快步走,褚默小跑着都要跟不上了。
“怎么了?哥哥是因为母亲说你不戴领带不好看了生气吗?哥哥不戴领带也好看,像电影里的男明星一样,不,比男明星还好看。”褚默想起来欧阳覃哄女孩子的话,改编一下就说出来给哥哥听了。
欧阳覃在过道里拦住隔壁班女生,流里流气的说,“你是因为我说你不扎马尾不好看生气了吗?你啊,不扎马尾也好看,像电影里的女明星一样,不,你比女明星还好看。”
就一遍,褚默就记住了,他记得女生听了特别高兴来着,开开心心和欧阳覃一起去补习功课了。
这种小朋友哄人的招数,褚裟不知道见过了多少,不过从褚默嘴里正正经经念出来就特别逗,他低笑一声,打开车门,“走吧。”
想帮忙开车门的助理小林已经第二次落空了,老板是嫌弃她速度慢了吗?
“哥哥。”
正在翻看案子的褚裟抬头看褚默,“说。”
“你能不能在家里多住几天?”
“我工作忙,回来晚,可能打扰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