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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凡发誓今天是他经历的最惊心动魄的一天,褚裟带人浩浩荡荡的把四个混混带回来,捆起来扔在舞台上供大家瞻仰。
“就是他们,他们对一个未成年犯下罪行,如果他们不能说服我……让我原谅他们的罪行……”褚裟用锤子轻轻敲了敲带着头罩的混混,动作间,漂亮的和服袖子翻飞,在叶淮凡今后的时光里常常驻足,他曾经拥有一个人,他有精致的容颜,和一颗强大又温暖的心,以至于后来他忍不住想,为什么不在他面前表现的好一些?那样也许他就不会离开,他们拥有都能在一起……
“今天我们就玩把大的,把他们四个轮了。”褚裟把锤子一丢,“今夜,疯狂属于我们。”
褚裟骨子里的神经质和疯狂从来都带给人一种别样的引导力和诱惑力,让人忍不住听他的话,信服他的言论。
求饶声没有用,四个男人被拽下舞台,哄抢一阵。
然后,警察找上门,褚裟被带走了。
有人报警,鱼群酒吧老板聚众闹事。
刚才还很激昂的褚裟在警局牢房可怜巴巴的握着栏杆泪流满面,“谁?告发我的,我就是一个酒吧老板,老老实实做生意,呜呜呜——”
几个女警站在外面,你一个蛋糕我一杯咖啡投喂褚裟,并安慰他这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来领他就可以了。
褚裟被叶淮凡领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小蛋糕,“谢了。”
“你图什么?”叶淮凡有些不解,他有点理解妈常说的,褚裟是个外表不羁,内里温柔的人,至少今晚他确实亲眼所见。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盈利也要为这里的客人提供庇护,甚至冒着拘留的风险去给一个陌生小孩儿讨回公道。
“我八岁的时候,家里保姆猥亵我了整整一年,那是我一生的噩梦。从此,我对女人的身体有了阴影,我很小就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只想上男人了。
我放`荡不羁了大半生,来治愈童年。我希望一事无成只有钱的我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有一天,我死了,大家会说,看,就是他,华国首位保护同志的人。说不定,我还能混个教父的名头。”
“对不起,我之前总对你无礼,而你忍让了我,我还得寸进尺。”面对这样赤诚之心的褚裟,叶淮凡有些不好意思,“我……总让你生气,也不太好。”
“你也有童年阴影吧?欧文,说实在的,都是男人,我真不在乎你的那些话,也不在乎外界怎么说我,我经历过太多黑暗了。可你,你还是个年轻人,你不能伤害两个女人,年纪大了的时候,你会后悔的,红白玫瑰也好,白月光朱砂痣也好,大家有血有肉的,凭什么让你糟践?”
“我只是都喜欢,都舍不得,可是时间长了,感情又淡了,我……”
褚裟把食指放在唇边,“我让小林带她们过来了,你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你要说清楚,你可以辜负一个女人,但是不要辜负两个。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谈谈,心平气和的问自己想要什么?不要想起一出是一出,一会儿又跑来我这里跟我好。”
“小舅舅,我……”
“你太优柔寡断了,这样不好,别伤害她们,我好不容易把她们说服的,尤其是沈小姐。”
看着褚裟离去的背影,叶淮凡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娜捂着脸哭个不停,她想对付沈芷兰,就找上了流氓,结果被人……
还是有人打电话给褚裟,跟他说你侄子的未婚妻被人搞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褚裟把外套披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尸体的安娜。
安娜悔不当初,褚裟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劝诫她,可她就是不听,她觉得她是为了爱情。所以,骄傲的没经历过社会的红玫瑰出了温室,被踩进烂泥里。
“欧文,我恨自己为什么把自己弄成今天的样子,可我更恨你,我才是你未婚妻,你为什么不帮着我,你为什么又给我希望?我要走了,离开这里,不想再见到你了。”
安娜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她不再留恋,她失去了自己曾经的纯净花园。
“安娜,对不起。”
“我呢?你对我没有愧疚吗?是你来追求我,然后呢?你变了心,你喜欢安娜,你甚至连那个男人你都喜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沈芷兰恨得不行,给了他一巴掌,“这是你欠我的。”
生日宴后没多久,褚裟就找到了她。
“我想该给你一个真相。”
“你说吧,我听着。”
“我希望你能保密我跟他的关系,也许你会觉得恶心。但是我还有别的事要告诉你,你从来不是他的唯一,在我之前,他有安娜,还有一个陪酒妹,就这样。我知道他,他爱玩,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可是却伤害了无辜的你。我希望你能走出来,这是一笔钱,不要觉得我在侮辱你,我是在替他赎罪。”比起趾高气扬的其他豪门子弟,褚裟坐在那里言辞恳切的说话,给人一种信服力,又不会让人厌烦。
“他喜欢你吗?”
“不重要,我不喜欢他,我要离开了,所以想让他跟你们俩的事解决好私事,不想让我姐姐为难。他不够成熟,不定心,即使没有我,你们也长久不了。”
后来,沈芷兰再回忆起今天,她突然明白叶淮凡为什么会喜欢上他的舅舅,那人有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魅力,让人心生往之。
被两个女人先后打了巴掌的叶淮凡被愧疚充斥了心头,他想找人说些什么,他想到了曾经日夜缠绵,先是噩梦,后是朱砂痣的小舅舅。
可他,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弄丢了那个对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