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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在,绿水流,桃花红,竹舍外,笑颜旧。
细剑划破空气的静谧,桃花纷纷扬扬,绕着舞剑的褚裟,此景可入画。
百里青竹停笔,画上一华服男子于桃林舞剑,身姿轻盈。
“殿下,画成。”
“让孤瞧瞧。”褚裟接过云大瓦献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细小的汗珠,看了一眼画,“画工尚可,让孤给你也画一幅。”
“王爵也会作画?外界传您不学无术。”
“错,孤为了学画,凿壁偷光的事都做过。”褚裟提笔便开始画,画他刚才惊鸿一瞥,瞧见的百里青竹为他作画的样子,笔触温柔细腻,让人很难想象如此婉约的画风居然出自他手。
后来,这两幅画被百里青竹收在房里很久,他常常想,那样风华绝代的王爵为什么要走上那样一条路?他们终究不是一路,哪怕桃林再美,竹舍再避世。
“好画,草民刚才失礼了,原来殿下深藏不露,草民献丑了。”
“是你生的好。”褚裟温和的收起笔,看向云大瓦,“何事?”
“殿下,我们在后山发现了王妃和万戈侍卫长的踪迹,人已经跑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呼吸声都停下了。
“青竹,孤对你很失望。”
褚裟含着勾人情意的眉眼瞬间冷了下去,让人望而生畏,百里青竹想逃,却被按住了轮椅动弹不得,“殿下,草民不知道您为何这般。”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孤以为你能是不一样的那个呢,原是孤自作多情了。”褚裟扛起百里青竹,“给脸不要,那就别怪孤翻脸无情了。”
“你这暴君,放了我家公子!”
“孤只是个王爵而已,当不得你一句暴君。”褚裟素手翻云,将百里青竹放在了床上,犹如困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鹿,“让他滚出去,不然孤连他一起做了。”
“小童,出去。”
“公子。”
“出去!”百里青竹认命一般毫不挣扎,“殿下从溟岛出来,野心勃勃,剑指中原,草民不能放您去。”
“孤想要的只是一个逃走的人,一句认错,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该死!”
褚裟的细剑震碎了百里青竹的衣服,“让孤瞧瞧瘸子会不会有反应。”
“你不要动我们家公子,他是真心待你的!他只是不想你去送死,不想中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大瓦,让他闭嘴!”
百里青竹看着褚裟向自己而来……
疼,是真的好疼啊……
他想喊,可是喊了只会让对方更逞兽性。
他从一开始大抵就知道和王爵走不下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居然这么疼,身上疼,心里也疼,疼的他此生难忘。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褚裟才起身,他甚至都没怎么脱衣服,只是解了裤子,离去的时候被百里家族的人围住了。
床上是破娃娃一般的百里家的传人,神医百里青竹。
“溟王爵,你居然敢对百里家的公子做下这样的恶行!”
“孤有什么不敢的?”褚裟整理着外衫,俊美也难以掩盖的狠毒,“孤喜欢他时,他就是孤的心尖尖,孤不喜欢他时,他就是任孤□□的玩意儿。你们要么让开,要么死,就你们这点人,孤杀了你们都不够两盘菜的,可怜~”
“咳咳,算了,让他走吧!”百里青竹虚弱的躺在床上,和前些日子与褚裟弹琴弄啸,吟诗作对,晒药采药的样子恍若二人。
褚裟用手帕擦了擦袖口粘着的百里青竹的东西,然后将帕子扔在了百里青竹的脸上,“孤此生不见你。”
待褚裟走后,方才宛若死人的百里青竹缓缓流下一滴泪,“原是我们道不同。”
溟军依旧在追击出逃的雪涟公主,这一次褚裟越发阴晴不定,笑的更温柔了,变脸后也更狠辣了。
“殿下,就快要到王城了,您怎么看?”大将军跪在外面,“末将请殿下指示。”
“孤怎么看?”褚裟端详着眼前的景色,“好景色,寒舟……”
寒舟不说话,只是任由褚裟玩弄,他们本来不是平等的关系。
那年
寒舟的父亲被先帝派来监视溟王爵,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去盛都,他们把命都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