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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出来了，许弋拿着不合心意的试卷来办公室找班主任。

以前他有问题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也因为青春期希望自己无所不能，所有事都憋在心里，不肯跟人说。

后来褚老师让他明白他就是个孩子，还需要大人的教导。

“进。”

褚裟看着许弋来了，收起桌子上的泡面，拿起空白没有做一道题的试卷开始做题，让学生逮着自己偷懒好尴尬……

“褚老师，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我天天做着你帮我出的考试题，却考的这样差。”许弋把试卷放在办公桌上，有点忐忑，“明明你那么相信我……”

“你是在笑话我吗？我还怕是我题不行，耽误你了，让你失望呢！”褚裟戴上眼镜，白了一眼许弋，笔尖按在试卷上仔细审题，“是学校这次题目太超纲，高考不会出这么难的，有难有易，会让学生形成层次。”

“可是我不想让你失望。”

“你这傻样儿我就挺失望的，下次昂首挺胸进来跟我说‘裟哥，我又是年级第一’，别这副衰样儿。”

“好，下次我还是会考年级第一。褚老师，我给您打水去吧？”

“不用。”

“我去了，谢谢老师帮我分析错题！”许弋拿着暖瓶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傻孩子，咳咳咳——”褚裟放下嘴边的拳头，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手上的血渍，划了根火柴点着了纸。

【灵魂受创严重，导致和肉`体不合，我给你兑换了一瓶药，在抽屉里，你记得吃。】

“真烦人，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当时我帅吗？”

【帅爆了，以下克上，一力封了通`道。】

“咯咯——”

“能做点什么给那些人挺好的，我不后悔，真的。”

“老师。”许弋走进来，放下暖瓶，走到了褚裟跟前。

“我先给你讲一些，放学后补课，我跟你家长说过了。”

时光就像流水，又像是指尖抓不住的沙子，毫不留情的离去。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一点点往西边走，走下西山，我们都在等月亮爬上来，等星星多了，等夜空像童话故事里那样美好……

褚裟叼着烟靠着窗户以不符合他形象的温柔泡了杯咖啡，看了一眼因为发困揉眼睛的许弋，拍了拍脸，端着杯子放在他旁边，语气不算温柔，但是让人很安心，“困了就喝这个，我泡咖啡的手艺很好的。”

“这次题目很难，我考的不好，下一次我一定好好考。”

“多吃核桃，补脑。”褚裟从抽屉拿出一盒敲好的核桃仁，“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直了，也太正了，你眼里见不了脏的，也接受不了打击。”

“对不起，我以后会改的。”

“噗，你用不着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就是说你上次觉得学校徇私舞弊的事，也没什么的。”

许弋之前觉得蒋姣仗着家里有钱欺负别的女生，还导致对方退学，校领导却轻描淡写的不做处理，愤怒的他就冲上去了对着校领导一番激烈言辞，后来还是褚裟跟校领导赔礼道歉。

“那事儿给褚老师添麻烦了，我就是看不惯。”

“你做的很好，我很骄傲。”

褚裟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他太累了。

许弋抬起头，不染尘埃的白净脸庞转向紧闭着眼却睡不安稳的褚裟，褚老师会指出他的问题，可不会干涉他，一直让他学会像大人一样解决问题，做自己想做的事。

“谢谢你，褚老师。”许弋伸出手抚平褚裟紧皱的眉头，看了一眼老师安静的睡颜，又继续做题了。

一把刀冲着褚裟而来，直直的插进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