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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总,您看,在这里印logo怎么样?”创作总监褚越拿着方案,得意洋洋的等褚云景夸自己。
褚云景看着表哥褚越,让属下写方案,然后冠上自己的名字,比他差远了,他从来不会妨碍属下的才能被发现……
“不怎么样,再想想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散会。”褚云景直接拍板,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走了。
居然让这么个蠢货来做总监……
爷爷他老糊涂了吗?
褚云景站在走廊看着外面的风景,他不太想回办公室,那里太多回忆了。
在通往莫斯科的火车车厢里,一群年轻人围成一圈跳着踢踏舞,女孩子一次次扬起裙摆,露出白皙的大腿,男孩为能和喜欢的姑娘大打出手。
褚裟上身穿着斜领的粗麻布衬衫,衬衫的领口和下摆有绣花,眉眼带笑的为他们拉手风琴伴奏,他们唱着歌,男孩们边跳边吹口哨,女孩们冲褚裟飞吻。
最漂亮最可爱的姑娘冲褚裟勾手,拉琴的褚裟亦加入跳舞行列边拉边跳,脚下动作灵活而响声大,场面活跃热烈。
“爷爷。”褚云景让开路,“您怎么来了?”
“我让你来老宅,你推脱多少次了?”
“公司忙。”
“我听你大伯说,你在公司总是为难小越?”褚老爷子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手扶着拐杖,“你这样可不行,一家人就是要和和睦睦的。”
“您明知道褚越胜任不了那个职位,他只知道吃喝玩乐,已经给我添了很多麻烦了。”
“我看你是想把小裟调回来吧?”褚老爷子用拐杖重重的敲地,“我们褚家不能有他这样的污点,喜欢男人,调戏嫂子,你让外人怎么想我们?”
“外人?这么多年,我为外人怎么看褚家付出了多少您不清楚吗?我永远要为了褚家的声誉着想,没有自我。我以前喜欢摄影,您摔烂了我的相机。我不是什么都没说然后按照您的想法学的商业管理吗?”
“你现在是在指责你的爷爷吗?你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对不起,爷爷,我累了,上去休息了。”
褚云景走了几步,背对褚老爷子低声说,又像是在问自己,“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没有现在的一切会不会好过一些。”
“哥,你怎么在家?”
“我毕业了。”
“是吗?那恭喜哥哥毕业。”
褚裟随手抽了一张纸,边走边叠,走到褚云景面前时一朵纸叠的玫瑰就叠成了,被他放在哥哥手里,“可算是结束了,不然不知道哥哥得多憋屈。”
“没有,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摄影。”
“不喜欢?我已经买了新相机,你不给我拍照吗?”
“不了,我要,啊——”褚云景看着近在咫尺的弟弟,“你发的哪门子脾气?”
“给我拍照。”褚裟捏着褚云景的后颈就把人往外带,“我想要你给我拍照,你拍就是了。”
“不拍。”
夜里
褚裟拿着相机敲开褚云景的门,“相机,拿着。”
“你为什么就是说不听呢?”褚云景接住相机,有些生气。
“你管我?”褚裟开始脱衣服,“你之前不是学到拍人体了吗?”
“你干什么?”
“给我拍组写真。”褚裟的手从锁骨一路下滑,“趁着我没老之前,把这身皮囊的样子留在照片上。”
褚云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不对劲,因为他面对自己弟弟的身体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火车有节奏的前进,最后在车站停下。
车门打开,褚裟走下来,外面白雪皑皑,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梁上。
他戴正了皮毛的帽子,理了理毛绒绒的围脖,哈了一口热气,笑呵呵的抬头去寻找什么,伸手接了一朵雪花。
他拥抱着莫斯科严冷彻骨的冬季,飞舞着漫天冰洁的雪花落了他一身,广袤无垠的西伯利亚啊……
“чyp6ah, пpoщan.”
褚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