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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阳光有点燥,晒人身上怪不耐的。
一群士兵整装待发,听军官一声令下便出发,皮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辆黄包车经过,车夫看见军人立马掉头。
“等等。”
“军爷,您有什么吩咐?”车夫诚惶诚恐的回头。
“褚老板,这也没下雨,你这撑着伞做什么呢?”唐靖知走到黄包车旁,胳膊肘儿压着车子,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去哪儿啊?”
“这不明摆着我在挡太阳吗?我唱花旦唱青衣,总不能一身黑皮子。”
褚裟抬起压低了的伞,露出了遮住的脸,视线落在唐靖知古铜色的脸上,“督军您看这大太阳,它多少有点不讨人喜。”
“褚老板是嫌我黑吗?”
唐靖知看了一眼两个人的手,想了词挤兑人,“我跟您可不同,夜里一吹蜡烛就找不见我人了,褚老板估计能做蜡烛用。”
“我挡的严严实实都被督军发现了,可见督军好眼力。”
“还没说你去哪儿呢?”
褚裟不高兴的伸手点了点唐靖知的脸,“去芙蓉楼吃酒。”
“你这戏子有点意思,整天不是抽烟就是喝酒,也不怕倒了嗓子。”
“谢督军关心,我好着呢!”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跟你斗嘴有点意思。”
“那感情好,回头多来褚家楼捧捧我这小戏子。”
“成。”唐靖知退开,对着手下没好气的说,“一群没眼色的东西,你们还不给褚老板让路。”
“回见了,督军。”
“回见。”
唐靖知集合了人马为的是去剿匪,他有点不想去,上面三申五令的,他磨磨蹭蹭的这才出发。
一个卖主求荣的旧政府的高官被一群山匪劫走了,他们奉命去救。
唐靖知的父亲也是旧政府的高官来着,后来跟着曾姓的官员组建了湘军,成了元老级别的,他也就成了嫡系。
“烦人。”唐靖知骑着马,走的不急不慢,他深知这个国家内部的腐朽,想要新生就得剜肉剔骨,切切底底的让自己受一番苦遭一番罪才行。
“督军,我们是否行军有些慢了?”
“救个卖国贼,急什么?”
“督军,这样不妥。”薛辅义在一边提醒。
“刘副官,把他捆上。”
“您怎么能——”
“把嘴也堵上。”
“是。”刘德走上前按住薛辅义,把人带下去了。
唐靖知继续不急不慢的去剿匪,问副官,“长沙应该没有黑'帮,也没有山匪才对,什么时候有的?”
“也是最近来的,可能是流民。”
“流民?他们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活捉了,扔在监狱关几天就可以了。”
“是。”
“我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这些高官吃百姓血肉,出卖国家,他妈的还得让我们去救他!艹!什么世道!劳资不干了!”唐靖知一甩马鞭,“刘德,我要是偷偷弄死他,成不?”
“这么多士兵看着呢!”
“我的兵,他们能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匪也知道唐靖知不愿救那个卖国贼的缘故,湘军去的时候,山上早就人去楼空了,只有那具高官的死尸,还被折磨的不轻,脸上贴了张条儿,上面写着——卖国贼该死。
“这字写的不错,很有风骨。”唐靖知把纸条收进口袋里,“回长沙的时候宣扬一下,这群山匪把我想干的做了,不错,值得嘉奖!”
“督军,您可注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