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父亲是升了官,可也有了麻烦,你不出主意不说,怎么出了丑闻?
“母亲,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那都是没有凭据的事,您别往心里去,把身子气坏了怎么办?”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大帅三个儿子,只有你是大房出来的,也只有你年纪轻轻被你大帅委以重任。”
“母亲,我知道,所以我也从未懈怠过。”
“从未?那我听人说你跟个唱花旦的戏子厮混在一起?还是个男人……”
“我们是知己,并非旁人想的那样龌龊。”
“你,你算了,你要有分寸,不然连累了那位褚老板也不好,人家平白无故被传成什么样了?”
教训完儿子,赵静芳回了屋,拿出一张相片,拿着帕子擦了擦相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些日子是阿兰祭日的缘故,我老梦见她。”
“夫人,兴许是您想萧夫人了。”
“我与阿兰本就是手帕之交,嫁了人以后,夫君亦为好友,两个孩子也是志趣相投,怎么就偏偏……
哎,造化弄人,萧先生那样的君子,待人接物挑不出来的心善守礼,难不成老天爷也在嫉妒阿兰?最可怜的就数小山了,他才九岁啊……”
就命丧黄泉了。
听闻母亲因为闺中密友萧夫人而伤怀,唐靖知就带她去褚家楼听戏。
去之前,他还特意让人通知褚老板好好唱。
“他不说我也会好好唱,这是哪门子命令?”
褚裟在后台拿着烟斗抽着他没滋没味的烟,看戏班的人忙着布景,温和的看着副官刘德,“官爷您知道,咱这下九流的人,事事得小心,劳驾您跟我通个底儿,为何您特意有这一遭?”
“是督军母亲要来听戏,这才让我来嘱咐褚老板几句,我知道,无论说不说,褚老板这戏都没问题。”
“你到底比你家督军有脑子会说话。”褚裟藏在衣服下的手抖了抖,装作不经意的问,“不知道唐夫人身体如何?可坐得住?”
“唐夫人懂些医理,身体一向康健。”
“那你回吧!”
褚裟呆坐了很久,最后站起来脚下不留神一般摔在了架子上,伤了脸。
“这可怎么办?待会儿可怎么上妆啊!”何小兰急得快哭出来了。
“让小枫替我唱吧。”褚裟垂下眼,喝了口茶,“你去给他上妆去。”
赵静芳是名门闺秀,是裹着小脚、知书达礼、温柔的当家主母,也只在家里听过戏,还没抛头露面的在戏楼里听过。
她被唐靖知搀着上了楼,坐在了包间里,看着戏子一个一个登台,吩咐丫鬟下楼给他们打赏。
“那个在那里叉腰跟人吵嘴的是哪家丫头?”
“母亲,那是万老板的长女。”
“之前还跟你父亲一同商议给你们俩做媒的那个万老板?”
“母亲,怎么打趣我?”
唐靖知觉得不对劲,恰逢小厮进来送茶,他问小厮,“本督军派人通知褚老板今日好好唱,他人呢?”
“军爷,小人不知道啊!”
“小知,干嘛吓唬人?无事,你下去吧!”
“我去看看,这褚老板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唐靖知刚想起身,就被母亲柔柔弱弱的一手按住了手。
“你又发的哪门子脾气?人家兴许身体不舒服,干嘛找人麻烦?你啊,怎么都教不会你知礼守节!”赵静芳看了一眼儿子,随后继续看戏,“我看台上这出就不错。”
这唐夫人心好,不跟人计较,可戏迷就没什么好气了,他们是来看褚老板的,这台上的人是怎么回事?
于是,台子上的戏子迎来喝倒彩,强撑着唱完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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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唐督军有个好母亲,温柔又威严,所以他虽嘴上说话不好听,人却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体恤百姓,愿意和裟哥做知己。(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