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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

柏宸站在褚裟家楼下，每一次都是褚裟逼着他才会成为之后的样子。

如今这样算他自己送上门，也不是第一次送上门，不过却是第一次来褚裟家。

柏宸原地不动，手里的钥匙要丢不丢，他总觉得上去了就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已经从凌晨一点想到现在，也不困，人越想越精神。

褚裟告诉他，想知道真相就亲自来找他。

“我等你。”

柏宸想起褚裟温柔又含情的眉眼，踹了一脚车门，把脚趾踹疼了，吃痛的缩了回来，最后还是拿着钥匙上了楼。

路上有人看了柏宸一眼，他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撇开脸，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不想让这里的居民看到他人。

柏宸站在褚裟家门外，按了门铃，在门口等着，不等褚裟开门，他扭头想离开。

“去哪儿？”褚裟开了门，就看见柏宸离开的背影，“进来。”

“嗯。”柏宸走进来，“我又看见那些让我不舒服的女人的时候，忍住了心里那些不好的念头。”

“真乖。”褚裟蹲下身，“换个拖鞋。”

“我自己来就行。”柏宸其实很不习惯别人对自己好，他更习惯别人无视他或者畏惧他的样子。

他一直都觉得褚裟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有时候又莫名觉得他们都是很孤独又很可怕的同类。

“抬脚。”褚裟没起身，他永远都是温柔的坚持，你以为他会退让，但其实只是你以为。

“谢谢。”柏宸莫名跟褚裟开始用起了客套话，明明两个人大打出手过，床上什么荤话都说起过，今天倒像是第一天认识。

帮柏宸换了鞋以后，褚裟站了起来，两个人此时贴的很近，褚裟勾着柏宸的下巴亲着，把人抵在了门上。

“等等，我是来找你问你为什么非要揪住我不放的，不是做这事儿的。”

柏宸看着褚裟，两个人呼吸可闻，他感觉褚裟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有些情动。

两个人做过很多次，柏宸被触碰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不能先做吗？”褚裟吻了吻柏宸的脖子，开始解他的扣子，一颗一颗往下解着，速度很快，他的手揉着柏宸的腰，“先做完再告诉你为什么。”

柏宸下意识把腰往褚裟那里靠，方便对方动作，“浴室在哪儿？”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