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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因为人的贪婪是无法填满的。
岳舟炀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只开赌场不再赌。
可惜,十九岁的他不懂这个道理。
那年,岳舟炀凭借一手好赌术名震一时,成为赌场的一方霸主。
因此,他有了豪车豪宅,还有漂亮的女友,没人比他更风光了。
直到有人绑架了他的女朋友赵洁,约他去赌一场。
他赢了那么多场赌局,可是偏偏那场他输了,赵洁推开了他,替他挨了一刀,人当场没了。
“你走吧!”
岳舟炀抱着赵洁的尸体离开了赌场,把女朋友下葬以后,他拿刀对着手来了一下,发誓不再赌。
可是第二年他就开了一家赌场,这时候他才明白,一旦入局,就很难离开了。
过了很多年以后,当初害死他女朋友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被他逼死了,他也走不了了。
“阿炀,别赌了,收手吧!”
“别死!”
岳舟炀坐了起来,脑子里还都是赵洁一身鲜血的画面,他打开床头灯,倚着床头,想抽根烟冷静一下,却找不到。
“干爹。”褚裟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坐下,“你好像做噩梦了。”
“梦见以前的朋友了。”岳舟炀看了一眼褚裟,语气带了几分亲昵的责怪,“你进屋又不敲门。”
“忘了。”褚裟靠近岳舟炀,伸手给他捏肩,“干爹,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小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不用事事都问过我。”
“我想着还是问过您比较好……”褚裟垂了垂眸子,“有个还不上钱的,想学禾雪晴那个前例,把女儿送进来。”
“不行,小禾是因为她赌术好,又不是别的原因。”
“那我就回绝了。”
“不是我说你,你不能事事都来跟我说,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做主。我也没结婚,更没一儿半女,以后赌场不还得给你吗?”
“干爹才三十二岁,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跟四五十岁一样?”褚裟的手往下按,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我也刚成年,算不上大人。”
“十八了还想做干爹的小宝宝不成?”
“我不是一直在给干爹帮忙吗?”
褚裟单手搭在岳舟炀肩膀上,把一支烟送到他嘴边,看着他含住烟才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火,“陈昭山是不是又为难您了?”
“是啊,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别留下什么把柄。”
“知道了。”褚裟把打火机往旁边一丢,起身离开了。
“你别乱扔东西。”
“嗯。”褚裟俯身捡起来打火机放进兜里,“干爹,我不想去做了。”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不去争,你就会被人推下去,干爹不想让你被人推下去。”
“我就抱怨一下,走了。”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放在你房间了,用来给你庆贺成年的。”
“谢谢干爹。”褚裟带上门走了。
岳舟炀掐灭了烟,看了一眼床头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候的他和年幼的褚裟,一晃也十二年了,这小子都成年了。
他开赌场为的不光是赚钱,他还要他仇人的赌场开不下去。
那时候,岳舟炀心里只有仇恨,他愤怒于那些人居然对一个女孩下手,筹谋很久决定开这家开洋赌场。
赌场开业那天,岳舟炀心里没多少高兴的情绪,路过一个小巷,听见几声咳嗽,有些奇怪,“谁?”
一个眉眼精致的小男孩从一堆杂物里爬了出来,连滚带爬的走到岳舟炀身边,抱着他的腿喊,“爸爸。”
“你是哪里的小孩儿?你爹妈呢?”
“爸爸。”
“我不是你爸,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干爹。”
“我不是,你撒开!”岳舟炀甩不开小男孩只好任由对方抱着,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带你找你的爸爸妈妈。”
“褚裟。”年幼的褚裟平地摔了一下,发现自己撒开了刚认得干爹又赶紧爬起来抱着岳舟炀的腿,“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