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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阑钰慌了,苍冥这般单纯,不可能会骗人。
他一手搂住苍冥的腰,防止人挂他身上不掉下去,一边小心注意着对方受伤的手。
“陈叔,这是怎么回事?”
陈叔自然没有欺负苍冥,那可是教主大人,他哪里敢?
只不过是想探查教主恢复神智的原因,便往他体内灌注内力,想借此刺激一下。
谁知,教主的身体竟是排斥外来的力量。
身体排斥他人内力的感觉大约是不好受的,教主眼下心智不全,便以为是他在故意欺负人。
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对张阑钰说。
“公子,这位冥公子误会了,我是在为他治伤,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疼,便误以为我在欺负他。”
张阑钰松了一口气,他就说,陈叔怎么可能会欺负阿冥呢。
“阿冥乖,不疼不疼,让我看看。”
苍冥把受伤的右手举到张阑钰眼前,双目含泪,既委屈又可怜:“疼……”
张阑钰小心的吹了吹,心疼不已,声音不由得染上了哽咽。
“吹吹就,不疼了。”
他轻轻给苍冥吹气。
苍冥眼睛亮亮的,盯着张阑钰看。
他声音活泼又动听:“真的,不疼了。”
张阑钰更心疼,阿冥怎么能这么……这么乖呢!
乖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疼惜才好。
陈叔在一旁看的眼皮子跳到抽搐。
也不知教主大人以后恢复神智和记忆,对今日之事会不会羞愧到想杀人灭口。
“……陈叔!”
张阑钰犹豫又坚决的问出:“阿冥的手,能治吗?”
陈叔笑得慈祥:“当然,保证能恢复如初,连一道疤痕都不会留下。”
张阑钰喜出望外:“真的?”
“陈叔怎会骗你?真的。”
张阑钰高兴的抱住苍冥的腰,想抱起来转两圈,无奈他只是个柔弱公子,只比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勉强强上一点点,抱不动。
如此行为,太幼稚了!张阑钰理直气壮的放弃了转圈圈。
得了好消息,就连遇到张磐和张家邺父子生的气都消散了许多。
张阑钰眼睛都是笑着的。
“陈叔,此次外出,可寻到了蝶儿的下落?”
若是能好事成双,那就更好了。
“公子,小姐……”
说起雪蝶小姐,陈叔的脸色立刻变了,只是张阑钰此时一心都在苍冥身上,也就没注意到。
“公子!衙门来人了,让您即刻前往衙门一趟。”
关键时刻,星垂跑进来,打断了正要说关于雪蝶消息的陈叔。
跟随着星垂进来的,还有两个衙差。
张阑钰自是没有忘记要去衙门的事,姚胜要杀他却伤到了苍冥,眼下苍冥的伤势有陈叔在,也就无碍了,于是他安心的随衙差去衙门。
临走前也不忘吩咐,让星垂去清欢小楼,向被他失了约的柳小姐致歉。
陈叔看着张阑钰离开,心想着待公子回来再说小姐的事也不迟,那样的事实,公子怕是接受不了,能晚一刻便是少伤心痛苦一刻。
陈叔离开,重新去给苍冥抓药,吩咐了两个下人来照顾苍冥。
张阑钰、星垂、陈叔都离开了,却不知藏在暗处的一人露出狰狞扭曲的笑容走了出来。
张磐被张阑钰那般羞辱,他心中自是不甘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
张磐恶毒的视线投向了张阑钰的院子内。
张阑钰那贱人他一时对付不了,但弄死他的小情人儿却是容易。
“张阑钰啊张阑钰,这是你自找的。”
张磐手一挥:“走!”
几个家丁跟着他,浩浩荡荡的入侵到张阑钰的院子里。
“嘭!”
张磐一脚踹开房门:“把人给本少爷带出来。”
“你们干什么?”丫鬟阿月惊慌的从内室跑出来。
“滚开!”
张磐不耐烦的把阿月一脚踹倒在地,闯入里面。
看见苍冥的第一眼,他是惊艳的。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他也忍住不为此人的容貌惊叹,那种极致的俊美,是不分性别的让人沉迷。
张磐知道张阑钰带回来一个男人百般宠爱,他心中是不屑的,暗中嘲笑对方:贱人就是下贱,竟是喜欢男人,令人恶心。
他心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暗爽:你是张家大公子又如何,还不是做出这等龌龊低贱之事?哪里能同他比。
可是眼下。
他看着苍冥,内心生出一中扭曲的恶意。
如果他把张阑钰最心爱的人糟蹋了,甚至让许多人玷污他,那张阑钰……
仅仅是稍稍想一想,他便快意到几乎高/潮。
“带走!”
阿月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拽住张磐:“你们不能把冥公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