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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
吕布向来是个动刀不动口的主,不曾主动跟人打嘴炮,即使打嘴炮也极少口出恶言,最多也就骂那个杀猪的一句环眼贼。
然而此时气愤之下,直接口出粗鄙之语,喷得陈登脸色涨红。
对哦,关我屁事啊。
我笑个屁呢,这两人一个狡猾,一个凶残,要是吕布真把女儿嫁给高进,狼狈为奸起来岂不祸害更甚?
这么一想,陈登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冷哼一声,瞧见陈登腰间挂着一块青玉,吕布上前一步一把拽下,扔给高进,“还不快滚!”
“……”高进不敢停留,接过玉佩后连招呼都不及跟老爹等人打一个,便灰溜溜的出门去了。
“押下去看好了!”瞪了陈登一眼,吕布越想越不爽,“这厮方才笑得甚是猖狂有劲,吩咐下去,一日给他半碗稀粥就行!”
“吕布匹夫……”心高气傲的陈登何曾被如此羞辱过,一时气得肝疼。
陈登被带走后,碍眼的也不在,眼前总算清净了。
吕布回到座上一手提起酒坛,一手把着酒盏,自斟自酌了三大口方才觉得气消了些。
不过待看到静坐席上、面无表情的高顺,吕布又有点恼了,“循义,你可真生了个好儿子啊!”
“不成器得很。”高顺垂下眼帘,淡淡道。
“哼!”看到老部下得了便宜还卖乖,吕布把酒盏往案上重重一顿,愤愤站起身。
于是会议不欢而散了。
城主府外,一路小跑到街上,离开便宜老丈人视线已有一小会了,高进小心肝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真刺激!”
不得不说,看到吕布吃瘪的表情,高进感到相当爽快。
而且,在吕布愤怒的眼神中,高进察觉到,便宜老丈人对自己并无恶意,那气愤貌似更多出自于一个老父亲想到女儿即将出嫁时的无助和纠结。
所以,自己要娶玲儿妹妹的话,老丈人肯定会刁难,但却不会真正反对。所以,就只剩丈母娘那一关了?
傻乐呵一阵,直到手中玉佩的温润柔滑从掌心传来,高进总算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赶紧快步往东南方向的陈府走去。
到了陈登府上,陈家能真正做主的人不在,跟一干仆从没啥好说的。
高进把玉佩往管事的面前一丢,扔下一句,“告知你家家主,明日卯时到郊外二十里处的泗水亭等候,不然后果自负。”
“将军!请再宽容些时间,卯时实在来不及啊!”
陈登被高顺派兵请去后至今未回,多番打探得知已被囚禁,再听闻前线传来家主背叛吕布一事,陈家的仆从们早就闭门不出,惶惶不可终日了。这时听到吕布派人前来谈判,管事的哪敢怠慢,只是这会距离卯时不过三四个时辰,要通知家主赶往泗水亭却是万万来不及的。
我管你!
“告诉陈珪老儿,想要陈元龙与小沛共存亡的话,尽可以不来。”
瞪了陈府管事一眼,高进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