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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勇废物一个,杀之无益,只会刺激魏续铤而走险疯狂报复。
但要是有机会杀掉魏续,高进不介意出手除掉这个隐患。
只可惜,吕布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铛!”
长枪势在必得的一击,被方天画戟拦了下来。
连退数步,以枪尾抵住地面,高进将将站稳,体内气血一阵翻涌。
好小子!竟能接下我这一戟!平时净跟我偷奸耍滑,不想已有资格做我对手了!
这拦截一击虽未催动战环,但借着赤兔冲击之势,几乎和平地上的全力一击相差无几。
马背上,见高进并未受伤,吕布惊讶异常。
听闻高进伤了魏勇,魏续带人前来军营寻仇,担心高进有失,吕布急忙赶来。
不想,赶到厮杀现场时,看到的是魏续差点被高进反杀。
静等高进收起神龙战环调息完毕,吕布沉着脸质问为何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
“温侯方才喝令魏续住手,却也不见其人听从命令。”收起长枪,高进冷冷道。
吕布一怔,看了眼被亲卫扶起身、嘴角血迹未干的魏续,心中有些怒意,“袍泽一场,且同是并州人,你与魏续有何冤仇,竟要下此狠手!”
“温侯这话却要问魏续,是他先下的死手。”
“你——”吕布恼了,“现在身受重伤的是魏续,我只看到你要杀了他!”
“温侯此话甚是好笑,这世道,难不成是谁弱谁有理?我于营中练兵,魏续先是领着亲卫怒气冲冲前来寻仇,后与我讲要找温侯对质,待我出了营门,却又和手下一齐动手。若非其人实力不济,我早已身首异处,哪能在此听温侯这般问责!”
吕布哑口无言,看向魏续,“你与高进有何仇怨,竟率众闯进军营!”
吐出一口带血唾沫,擦了擦嘴角,魏续探手从胸腹间掏出两片破碎的护心镜扔到地上,“主公,此子出手狠辣,心肠无比歹毒,重伤我儿在先,诱我出手在后。如今伯当战环碎得只剩一个,末将亦险些被其所杀。主公,请为末将主持公道!”
一个是未来女婿,一个是亲卫统领,两者皆是心腹之人,眼下却要斗个你死我活,吕布恼怒异常,心情万分纠结。
“高进,魏勇与你有甚仇怨?何以坏他修为?”到底是未来女婿亲近些,吕布打算先安抚下外人。
“我来此角落独自练兵,与营中诸位弟兄尽皆相安无事。却有宵小毫无自知之明,前来乱我军纪。哼,我不过稍稍恐吓一二,怎料那无胆鼠辈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高进顿了下,“哼,好一句战环碎得只剩一个,不晓得的还以为那废物有多高修为。区区三个再普通低级不过的战环,竟也能修炼得基础薄弱,只是情绪稍受影响便引得战环坍塌。话说,魏将军还真是尽忠恃勇啊,自家儿子这等武艺,也敢让他上阵。”
“你!”魏续右手捂住伤处,左手戟指高进,“小儿休要血口喷人,你道伯当乱你军纪,证据何在!”
眼看魏续杀不得,高进懒得争辩,不过听吕布亦追问魏勇如何乱了军纪,就抬手在眼前划过,“魏勇假传口令,于我营外大声喧哗嬉戏,全军将士皆可作证。”
说话间,侯成到来,跟吕布行了一礼。
“侯成!营中之事归你管辖,今日如何出得这等事情!”先是发了一通怒火,吕布盯着侯成,“高进说魏勇扰他练兵,可有此事?”
“回禀主公,高进练兵之法颇为与众不同,魏勇似乎因为别有看法过来争论。彼时末将正于帐中处理军务,得知魏勇前来此地,唯恐其人与高进发生争执,连忙赶了过来,不想还是晚到一步。高进与魏勇有所误会皆因末将失责而起,请主公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