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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未捷先损一员大将。
望着江面上熊熊燃起的大火,孙权心下一片冰凉。
“孙家水师,不过如此!江东猛虎?小霸王?哈哈哈——”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甘宁从容退走前留下的肆意嘲弄犹然在耳,想到父亲讨董时所向无前、率先攻入洛阳名震天下,兄长借兵过江之后连战连捷,短短几年间便打下偌大一片基业,竟因自己一着不慎至人如此讥讽,孙权气愤之余不禁羞愧难当。
“末将请率本部兵马追击,定斩贼子首级来献!”
陈武与凌操私交甚笃,见好友被暗箭射杀悲愤异常,当即请命追杀甘宁。
“立不可怒而兴兵,将不可愠而致战。”
环视飞庐上神情不忿的一众将士,跟随孙策左右参与内部事务良久的孙权头脑飞速冷静下来,“兵法有云: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大江茫茫,甘宁轻舟疾行追之不易。其人归属陈登,我等只需急攻广陵,迫其上岸救援,彼时敌寡我众,自可一战擒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凌统请为战前一武卒,誓杀甘宁以慰先父在天之灵!”凌统跳水后于乱军中奋勇抢回凌操尸首,回身欲再战时,瞧见孙权大军赶上的甘宁已下令撤退,此时悲痛过后,凌统满腔皆是复仇怒火。
“凌校尉亡于国事,权岂可令其子孤身陷阵。凌统,我暂拜你为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之职,领凌校尉旧部护我中军。”
“将军——”
“公绩勿复多言,此战,某定让你手刃仇寇!”
“喏!”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在孙权清点折损、集聚兵马准备攻打港口时,江都城县府内觥筹交盏,得胜而归的甘宁早已弃舟上岸,这会正与陈登吹嘘此战斩获以及自己是如何大展神威。
“元龙,某道江东兵马不足为惧,但予我五千水师,大可横江自守、御敌广陵之外,你现在却是信与不信?”
“兴霸果真英勇无匹,登焉有不信之理,只是如今敌众我寡——”
“欸!休说这等扫兴话,某今日杀得痛快,元龙既有破敌之计,甘宁又非不知好歹之人,此后便依你之言行事。”
“此话当真?兴霸休要诓我?”陈登闻言眼前一亮,放下酒盏言语相激道,“兴霸初来广陵,亦是这般说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面带猪相,心头嘹亮。
自被刘表别驾刘阖言语蛊惑反了刘璋,却被一干猪队友拖累以致败出巴蜀,甘宁就知道自个不是耍阴谋诡计的料,一意在大江上给孙权迎头痛击,不过是为了展露身手确立威信。
如今目的达成,甘宁自不会在军机大事上再跟陈登抢夺话语权。
“痛快!”听到甘宁这话,陈登顿时拍案大笑,“不过口说无凭,兴霸且先与我立下字据。”
“放屁!什么空口无凭,某一口唾沫一根钉,岂是那等信口开河之人!”
甘宁大怒,不过面对陈登似笑非笑的眼神,已有出尔反尔前科的锦帆贼头子却又没理儿发作,只得连发毒誓以证方才所言非虚。
“某若言而无信,不依元龙之计行事,他日定叫死于无名小辈箭下,一生不得封侯爵赏!”
“兴霸何须如此,过了、过了!”
瞪视眼一脸笑嘻嘻的陈登,甘宁冷哼一声,“宁及麾下锦帆健儿尽听元龙差遣,元龙大才,却莫要辜负某家数百弟兄。”
“兴霸但依我言,此战不败孙权,登自刎于匡琦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