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醒了。”
骊山西秀岭露天茶座,
太上老君悠悠一叹,扶着袖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也丢下了灵霄宝殿中的那一比吊糟,强行躲在他的老相好那里喝茶品茗。
只是今天的茶特别苦。
才刚刚嘬了一口。
就将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一脸惆怅语气中也满是苦涩,咂咂嘴抬头望见一脸怒容的老相好。
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把双目垂了下去,捋一把白须叹道。
“妖祖之鳞机缘巧合沾染了炼魂炉中的万妖气息,而那许仙却又在此时将她强行唤醒……”
“那我那徒儿白素贞呢?”
“你先不要着急,紫微星珠尚在许仙手中,白素贞也尚未……”
“哼……!老君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骊山老母语气不善,
气鼓鼓地打断了太上的话。
什么了却因缘方能功德圆满,即便觉醒成了妖祖,臭小子也能相助他压制住体内的魔性。
还拿哪咤出来说事。
可是事实却是,
我那徒儿即没有来得及了却什么因缘,也没有证得大道功德圆满,还被那混球哄着骗着,引导她觉醒先祖之灵误入了魔道。
更可悲的是。
就连那妖祖蛇鳞也被他扔到炼魂炉中侵染了万妖气息,此事怕是连你太上也已无力回天了吧?
一个糟老头一个混小子,还有灵山那群老秃驴,合起伙来坑了自己的爱徒,当初就不该答应的。
“老夫之前不是说了嘛,那小子既然是变量,那他会作甚老夫也无从预料,不过你也不必担心……”
“老君还敢说这种话?”
“呃这个……”
太上闻言心裏无由来地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瞟了老道姑一眼,却发现她也正愤愤地瞪着自己,于是心裏又是暗自一叹。
心道不能再过来这裏躲债了。
“那我来问你,我那徒儿她现在去了何处?”
“当是灵山。”
“她去灵山作甚?寻那如来算旧账?”
“应当不是去算帐的,而是去把那人给带回来……”
“还带她回来作甚?”
“她若想取回妖祖内丹,料那许仙也留不住,现在既然内丹仍在许仙手中,那便说明白素贞尚未成魔。”
“那也是迟早的事。”
听到这裏骊山老母的心总算安定了些,只是语气仍有些不善。
“未必……”
“呵,那老君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唉……”
太上一声轻叹,又饮下一口苦茶以沉默作答,躲到什么时候?躲到她平了心中的怨气为止。
天庭灵霄宝殿。
许仙呆呆地仰望小白和观音大师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就在刚刚,那一列移动的长城,竟然叼着观音大师飞走了。
确定没看错。
真的是衔在嘴裏叼走的!
甚至连观音大师的法相金身都几乎要被咬碎了,这画面实在太过原始暴力,霸道且无情。
实难接受如此野性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