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梁照凛原本以为许曳将他扔在客厅里,自己则在卧室里舒舒服服的睡着。
若是换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女孩子睡在卧室的床上,自己一个男人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这人是梁照凛,一向唯我独尊惯了,什么绅士风度在他的身上根本体现不出来。
当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许曳真是胆肥了,竟然就这样随便将他扔在沙发上置之不理。
他正要去找许曳算账,却在茶几的另一侧的地板上,看到了睡得正香的许曳。
身上的睡衣是最保守的样式,怀里抱着一只小熊,被子搭在腰上,一张小脸埋在小熊的怀里。
梁照凛目光一凛,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散了,反倒是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哑然失笑,这个白痴的感情总是表达的这么笨拙又简单。
因为他睡在沙发上,她就干脆睡在了地板上,那种劣质的羊毛地毯,躺在上面怎么会舒服。
其实她就算是去卧室里躺着,他又能怎么样呢,总不会真的和她一般见识。
梁少显然忘记了,刚才是谁气势汹汹的想要去找人算账。
女孩睫毛翕动,似乎是要醒过来了。
梁照凛连忙躺回了沙发上,重新给自己盖上了毯子,面对着沙发背,遮掩着自己的表情。
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他的心里想着应该去找虞问渠看看了,似乎自己的家族里并没有什么心脏病史,为什么最近自己的心跳总是不正常呢。
“啪嗒”一声,许曳一个翻身,胳膊打到了茶几上。
梁照凛身体一僵,连忙闭上眼睛。随后才意识到,这个举动实在是有做贼心虚的嫌疑,十分有损他的格调,可是现在想要睁开眼睛,似乎也已经晚了。
耳边听着的是许曳短促而尖锐的一声呻吟。
为什么晚了,他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大概是跟许曳在一起待太久了,被那个家伙的白痴给传染了。
许曳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只是翻个身而已,竟然打到了茶几上,疼得她尖叫出声,一抬眼,看到睡在沙发上的梁照凛,又连忙将声音憋了回去,直起身看了一眼梁照凛,没有被自己吵醒。
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人实在是太难伺候,她好怕他的起床气,上次在医院里就已经领教过一回了。
龇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许曳小声骂了一句。
梁照凛屏着呼吸仔细辨认,才听出对方骂的是什么。
竟然还会骂人,他的小雀儿原来也是有两副面孔的。
心脏跳的不再那么厉害,男人的神色柔和了许多。
许曳向来自诩皮糙肉厚抗摔打,骂了一句之后也就站起来了。来到沙发前面蹲下来盯着梁照凛的背影看。
在将不将人叫醒之间犹豫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迅速决定让对方自然醒。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共处一室了,不过她倒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老实的睡姿。
“看来沙发还是太小,拘束了你唯我独尊的睡姿。”
许曳觉得好笑,拨了拨对方后脑勺上的头发,看着那个已经愈合却还留着疤痕的伤口,轻笑道:“这要是长在胸口上,还能糊弄一下,说是年轻的时候留下来的军功章,这长在后脑勺上,你以后总不能跟人特地显摆一下:看,这是我捡肥皂的时候留下的军功章吧?”
她怕将人吵醒,说的极小声,说完就站起来去洗脸做饭了。
殊不知沙发上的人根本没睡着,全程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后半段被梁照凛忽略了,他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前半段。
年轻的时候?
轻的时候?
的时候?
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