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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回答,只是一脚接着一脚落在他的身上,这人身高腿长,武力值恐怖,罗良友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被动挨打。
到最后干脆连忙护住自己的脑袋,只求着脸不被打成猪头就行。
十分钟之后,罗良友光着膀子蹲在柏油路上,将之前摔碎的酒瓶子捡起来用上衣兜着,扔到了路旁的垃圾桶里,又拿着衣服将自己弄在电线杆子上的污迹清理掉。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脸上是十分憋屈的表情。
这会儿功夫,罗良友的酒早就已经醒了。
他擤了一下鼻涕,愤恨的盯着那根电线杆子。
在他身后,那个男人身上的风衣被风吹起,露出里面的蓝色丝质睡衣。
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表明身份,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挨了打,罗良友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现在还被强迫着清理自己之前留下的所有垃圾。
这是比今天被许曳的住宅小区的保安轰出来还让他更难堪的事情。
他怀疑自己遇到了精神病,若不然的话,两个人素不相识,为什么这个人要打他?
他转头,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
冤有头债有主,他总要知道自己将来应该找谁报仇。
可是刚要回头,对方的皮鞋就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看什么?”夏夜炎炎,男子低沉的声音却让罗良友感觉到一股寒气自后脑上扩散开来,知道蔓延到全身。
“不……不……不敢看……”他磕磕巴巴的说道。
“想要看清楚我是什么人?”
“不……不……不想了……”罗良友现在只想哭,男人这样的语气让他尤其害怕,直接想到了电视剧里杀人灭口的桥段。
他哪里还敢看,也不知道是酒精上了头,还是后脑勺上被踩的太用力,他现在觉得自己脑子迷迷糊糊的。
当真就好像置身于悬疑恐怖片里,随时都有被杀死的可能性。
他眼角的余光在周围扫了一圈,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不要说人了,连摄像头都没有。
杀人灭口什么的,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
他瑟瑟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狀,心里悲痛万分,自己还没有从许曳那里敲诈来一大笔钱,那种吃香的喝辣的的生活自己才过了多久,没想到只是吃个大排档,喝几瓶酒,走个夜路,就碰上了这么个变态,可能要死在这里。
他沉浸在绝望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人再动手,这时候才发现,后脑勺上的压力没有了,转过头,身后的人也没有了。
四下看去,偌大的街道,清冷的路灯下,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神经病一样拿着衣服擦着电线杆子。
人走了?
惊喜之后是愤怒,他看着手中的衣服,鼻腔里仿佛还闻到了那股尿骚味。
他连忙将衣服扔掉,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住所走。
嘴里咕哝一声:“真他妈的是个神经病!嘶哈……”
那人下手时真黑,不管是头脸还是身上,脚下就没留情过。
罗良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得罪这么一个人,最后还是只能归咎于自己遇到了神经病。
梁照凛开着车子回来,一进屋,发现厨房的灯亮着。
这个时间,能进厨房的——
他连忙跑去厨房,却没有如愿看到许曳,只看到盛重远正拿着一块酱牛肉在菜板上比划着。
看见他进来,手中的刀一下子落偏了,切出来的牛肉片也成了牛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