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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两个同志相互对视一眼,将这一条在心里列为了重点。
房间门打开,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盛寒衾连忙走向许曳,却被梁照凛抢先一步扶住了许曳的腰。
几个人都留下了电话号,表示会随时配合调查,这才从里面走出来,秦述跟关研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几个人出来,连忙了迎了上去。
“许曳,没事吧?”
许曳摇摇头,扯出了一个笑容:“没事。”
毕竟没什么感情,许曳的心里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父亲,所以,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心情悲痛。
只是心里似乎还是有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悲伤。
就像是当初看到罗良友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害怕一样。
许曳猜想大概是原身的关系。
她的心里其实只觉得荒谬,活了两辈子,只见过这么一个爸爸,见面的时候不愉快,这个人连死都是那么狼狈。
父亲这个词,离她真的是越来越远了。
梁照凛打通了詹导的电话,准备帮着她请半天的假,被她拒绝了。
“我说了没事的,当然就是没事,请的什么假呢!”
她看着盛寒衾,笑道:“哥,我真的没事,你们也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让阿凛送我回剧组就好了。”
盛寒衾没动,他显然是不太信任许曳,认为她是在故作无事,安慰自己。
“一个暴力狂,从来没有履行过做父亲应尽的义务,我没有什么伤心的,你别担心。”
她笑容温柔:“也别让我担心。”
盛寒衾点点头:“嗯,我知道!”
他松了口:“不管做什么,不要勉强自己就好。”
他跟秦述上了车走了,
许曳坐进了车里,想起刚才三个人从里面出来的情况,嘴角翘起了一个嘲讽而冷漠的弧度。
“怎么了?”梁照凛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注意到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讽刺。”许曳靠在他的肩头上,笑容有些无力:“你,我,还有我哥,有诸多不同,可是有一件却是一样的。”
“嗯?”梁照凛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冰凉,不知道是不是被冷气吹得。
“我们几个都不被各自的父亲待见。”
梁照凛的手指一顿,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过也没关系,没有他们,我们过得更好。”
许曳点点头:“是啊,我们可以过得更好,所以,那个人活着还是死了,其实没什么区别。”
她笑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明明之前在里面的时候还在演戏,编造说辞,现在这算什么,她擦了一下眼角,指腹上多了一抹湿润。
鳄鱼的眼泪吗?
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到小的时候院长妈妈在自己耳边念叨着的话:“这孩子没有父母缘啊!”
没有父母缘,是啊,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上辈子还没出生,生父就远走高飞了。
刚刚出生,母亲就将她扔到了孤儿院。
没有丝毫感情,像是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