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蒙嗯了一声,跟刻刀打声招呼,“我要刻了啊,你要是不舒服就说话。”
戴上巨力手套,握住刻刀柄,刻刀倒吸一口气凉气道:“大佬,你的力气真大。”
克蒙对一声石像开始下刀,一开始不懂怎么雕刻,依照青蛙头章鱼身的模样慢慢雕刻。
第一轮刻下去,刻刀一直在吐槽说话,试图找克蒙聊,但是克蒙并没有分神与它聊,于是刻刀和汤圆、白砂糖聊天。
汤圆不太愿意聊天,沉迷手机。
白砂糖吖吖的叫,与刻刀聊,关键是刻刀也听得懂沙雕的话,也许是沙雕语扫掉了两者的语言不通障碍。
克蒙刻完一轮,隐约找到了感觉,于是用一座石料雕刻。
“你家主人雕得好丑啊,完全没有得到它的神采。”刻刀与白砂糖随意聊天,没有半点自知感。
一言惊醒梦中人,克蒙再看雕像,又看看手中的刻刀。
“我说怎么找不到雕刻师的感觉,原来是神采。”克蒙这下子抓住了感觉。
闭上眼睛,不再看雕像的样子,而是通过灵性知觉感受雕像散发出来的精神污染波动。
雕像无时不刻散发精神污染,克蒙的注意力不再在它的外表,全身接受它的精神污染。
精神污染被抗性力量一层层削掉,无法影响克蒙的身体。
而克蒙落刀了,顺着那种感觉一刀接一刀的刻。
在白砂糖眼中,克蒙刻的雕像还是那么丑,四不像。
但是刻刀咦了一声,“你家主人有点东西啊,突然掌握神采了。”
一刀接一刀,一刀又一刀,石料被巨力割掉,手指微弹间,抖落无数石料。
这一晚,克蒙一直在刻雕像。
刻雕像是个很忙的活,如果很细致地雕刻,花费的时间只多不少。
克蒙从晚上刻到了早上八点多,太阳升起,照破清冷的庭院。
汤圆放下没电的手机,惊讶地看见主人正在刻一位老头的模样。
老头的头发稀疏,皮肤长满了老人斑,鼻子塌了,嘴巴干巴巴的,如同老树根。
但老人的眼神长得很可怕,眼珠子瞪得滚圆,脖子处的喉结也大得可怕,给人一种声音特别洪亮的感觉。
远处,调查局的人神秘凝重,用专业摄像机隔着老远的地方拍摄克蒙所刻的东西,避免打扰克蒙通感雕刻。
“啊这,通感青蛙头章鱼身雕像,却刻出一个老头……”
“不敢置信,真是强得没边啊。”
“实际上,我们只要吃的果子够多,也能做到克蒙这样,但是我们能不能承受那种精神污染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实局里的人看见克蒙当真刻上一整夜,就开始担忧那座雕像会不会污染克蒙的思维。”
等到克蒙雕刻老人的面部样貌,调查员立马把图像上传到局里,由网络上那位存在迅速搜查。
很快,网络上的那位存在找到老人的信息。
百岁老人陆法,鳄洲的一位法学系退休教授,现在是鳄洲市的一名名誉牧师,平时爱收集一些古玩,曾经在一场拍卖会中花费一千万元拍下一尊小型雕像。
百岁老人的头像出现了,但不是正面照,而是来自鳄洲宗教的一张网络照片,时间是一年前,老人穿着黑色的牧师袍,一脸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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