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莲姨有做媒婆的天赋,她鼓动着口舌不断地噼里啪啦说过不停,将我的情况夸大若干倍进行了褒扬。莲姨向张蔓玉和她母亲介绍,阿添虽然不是北大清华读,但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从小就懂事生性,成熟稳重,孝敬老人,性格温驯没脾气,有理想,收入稳定,年薪近十万。以前算过命,命理注定会发达。

我的天啊,也太夸夸其谈了吧?什么年薪近十万,这纯属是四舍五入的计算方法,我当时月薪才四千,莲姨却帮我翻了一倍也不止。还有,连算命佬的话都搬了出来作衬托,不由得,我对莲姨的语言表达能力和夸大能力深表佩服。

爱情的产生,不外乎有二种。第一,一见锺情。第二,日久生情。对于张蔓玉,一见锺情是不可能的了,我对她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怜悯,她瘦骨嶙峋,如果不是有什么身体疾病问题,那就一定要多吃多睡少想事情。而日久生情这种情况,我敢肯定也是不可能会发生。张蔓玉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性格兴趣,她无法让我提起爱的兴趣。

反而,张蔓玉的妈妈对我热情洋溢,似乎很满意我这个所谓的名牌大学生,所谓的年收入十万的未来女婿。她满脸笑容对我嘘寒问暖,诸如在外面的工作怎么样啊?有没有创业理想啊?

这顿饭,我觉得时间特别的漫长,最后,大家都有了各自回家的意思,此时,我如释重负,但还是礼貌性地和张蔓玉交换了手机号码和QQ。

对于这次相亲,我连自已也感觉惊讶,我一向以来比较自负,认为相亲俗不可耐。如果是随便找个女友,我相信自已还是有足够的魅力实现的。

后来,我和这个张蔓玉并没能成为眷属,但却成了朋友,她信赖我,工作上,生活上事无巨细,开心或伤心,都会向我顷诉。在QQ上,她说那次相亲是第一次和男人接触,紧张的要命,连我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她问可不可以发张相片给她。她的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小要求,我一直都没有满足她。

早二年,听说她结婚了,老公对她并不好,酗酒,赌博,留恋夜店,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名副其实的小混混。他们之间已经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她曾不止一次地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拳打脚踢,她本来就很瘦弱,哪里经得起一个大男人的重拳?可怜的女人,遇人不淑的后果如同飞蛾扑火,将自已往火坑里推。

我打开她的QQ空间,在相册上找到她的相片,张蔓玉仍是瘦骨如柴,只是,才二十出头的她已经苍老了很多,生活的压迫让她看上去俨然一个中年农妇。

看着她,我的心胸莫名的痛,是不是我害了她?如果当年我娶了她,她就不会嫁给现在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至少,我这个男人的品德还没有恶劣到对女人用暴力解决问题。

我建议她,离婚吧,重新找一个男人,找一个最垃圾的男人说不定也比他好得多。她严重缺乏自信地说,她这样的个人条件,除了这个男人肯要她,她已经没有信心去获得别的男人的爱,比如像当初的我,就没有对她动情。

我陷入一片沉默,内疚感源源不断地涌出。可惜,我不够伟大,不愿牺牲自已的终身幸福。爱情,是无私和自私的,当为了自已爱的人,可以无私奉献。当面对一个不爱的人,却不肯付出一丁点。

2004年1月22日,春节大年初一,和燕子分手的第159天。

爆竹声声辞旧岁,喜气洋洋迎新年。街道上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贴上了崭新的对联,爆竹声此起彼伏,绵绵不断。大人们忙碌着宰鸡杀鸭,一股清香扑鼻的肉香味随风飘来,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浓厚气氛,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或燃放爆竹,或互相嬉戏追逐,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