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放手了,她已经不属于我了,除了祝福她,我还能做什么?
我马不停蹄般赶到了双流机场,买了一张最快回广东的机票,结束了这一次来去匆匆的成都之行,我想,在我有生之年,这一次来成都也是最后一次。
爱得越真就伤得越深,人,不到伤痕累累就不会懂得后悔!我以为,得知燕子的近况就会满足,怎么会想到她出乎意料地怀孕了,她即将要做妈妈了,这份情,任凭我再怎么纠结也徒劳无功。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对方,只要她过得快乐,健康和幸福,就是自已最大的欣慰。难道不是吗?在沉思中,我突然豁然开朗,我心裏默默对燕子说:“祝你幸福!”
刘经优问我:“这一次去成都有什么收获?”
我回答:“我懂得了有一种爱叫放手,就像手中沙,你将拳头握得越紧,沙就会从你的指隙缝中流出来,当你将手打开,你得到了所有。从今天开始,我要振作,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刘经优对我洗心革面的表现大为赞许,他说:“这样才像有为青年嘛,花花草草那么多,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又何必将大好青春绑死在一朵花上?这朵不行采那朵,总有一朵让你心旷神怡。”
哼,这处男,又装腔作势用情圣的口吻教诲我了!
我住的房子,存在太多关于燕子的痕迹,我一回到房里,就会想起她。不行,我决定搬房子,我不能长年累月地活在她的影子中。
刘经优叫我搬回公司宿舍和他住,我习惯了拥有自已的私人空间,自由,随心所欲,在自已的房子里想干嘛就干嘛,我甚至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大热天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厅和房之间徘徊,我谢绝了刘经优的好意。
找了一间房子,一房一厅,对我来说,这个全新的家就是我生活的全新开始。
对工作,我的表现兢兢业业,我调的酒,最受顾客欢迎,日积月累,已经有一大批的熟客,他(她)们指定我调配。我抛酒瓶,最具表演性,二三个酒瓶在我的手里上下翻飞如同耍杂技,宛如一个三头六臂的魔术师。因此,我代表公司参加过多项花式调酒大赛,包揽了数具奖杯,当然,也有不菲的奖金。
晚上,正全情投入地调着酒,刘经优在旁边说:“添,陈小菲又往我们这裏瞧了。肯定是暗恋你。”
我抬头向舞台看去,大铁笼里的陈小菲正在跳着印度的肚皮舞,偶尔会向吧台这个方向瞧。吧台和舞台相隔尚有一段距离,酒吧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足够将人看清。我怀疑是刘经优自作多情,误解了陈小菲的眼光朝吧台这边看,我认为那是很自然的扫视,平时,我在舞台上表演抛瓶调酒时,也会将目光向全场的每一个角落环视。于是,在陈小菲再次向吧台这边瞧时,我对着她摇了摇手中的调酒壶,以验证刘经优猜测的准确性。
Dancer时间结束,陈小菲在吧台问我:“添,请我喝酒吗?”
莫名其妙,我说:“干嘛无端端叫我请你喝酒呢?”
“我刚才在跳舞的时候,那你干嘛向我摇调酒壶?不是叫我跳完后来吧台,请我喝酒吗?”
“啊?我向你摇调酒壶,你看这边来的啊?”
“那当然,我没看到,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向我摇调酒壶呢?”陈小菲反问我。
原来刘经优所说没错。不由得,我将陈小菲认真审视了一次。
陈小菲,在舞台上表现狂放,热情,性感,火辣辣的钢管舞和肚皮舞对男人似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力量,以致好色男人总爱围绕在铁笼下面的周围向上紧盯不放,偶尔还会发出带有意淫|色彩的口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