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南洋一样,开普敦还有不少船是老式的风帆船,但更多的还是蒸汽船。
成功上船的英国水手疯狂地启动轮船,响起的汽笛声都透着一股惶恐。
与此同时,在约翰·丘吉尔呆若木鸡的眼神中,一张张亚裔面孔出现在了远处。
就是他们,开枪射死了这些开普敦水手。
“明人!是明人!朱富贵杀过来啦!”
在那一刻,亲弟弟被凌迟的景象再次出现在了约翰·丘吉尔的脑海中,他一把揪住船长的衣领,大喊道,“回航,立刻回航!”
“侯爵大人,请你冷静一点……我们是一支庞大的舰队,我们无法灵活调头……咳咳咳……”
哪怕是约翰·丘吉尔将船长的脖子摇断,都无法改变船队缓缓靠岸的现实。
而且,英属印度增援舰队的出现,还将那些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准备开船逃亡的开普敦水手给全部堵在了裏面。
……
与此同时,李少荃李大公爵此刻也正值人生巅峰。
他还是穿着那身经典的双层插板防弹衣,头上戴着一大一小两个钢盔。
身为南半球第一猛将巴图鲁,李爵爷还是很惜命的。
不过比起之前北平之战,李少荃这一次倒是没有蜷缩在坦克裏面。
毕竟他一米八几的打个头,无论是汉骑坦克还是铁浮屠坦克都显得太过狭小了。
这一次,李少荃坐在亲兵头领开的一辆三蹦子上,手持马刀,一路大开大合。
当然了,这个三蹦子也是经过改装的,加装了防弹钢板。
而且亲兵也很有逼数,始终游曳在英军步枪的有效射程范围外,等到安全了,再让李爵爷上前砍死几个半死不活的俘虏。
与此同时,李少荃从大明皇家陆军那里学会了如何整活。
手持照相机的亲兵早就找好了角度,将李爵爷从三蹦子上探出身子,挥刀剁洋兵的画面定格在了胶片之上。
“爵爷不好,洋人来援兵啦!”
忽然,魁字营管带郑国魁跑了过来。
魁字营是淮军中的水营。
不过最多也就在太湖裏面和太平军打过仗,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海战。
“什么?洋人还有援兵?”
李少荃吓了一跳。
这一次奇袭开普敦,一路上都非顺利,用势如破竹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亲眼目睹了沿途农场主广袤的良田牧场,随军的一些地主老爷们眼睛都绿了。
之前舍不得拿出来捐输的银子,不得拿出来的人力,终于都给了。
“妈的,真当我们江南士绅耕读传家啊?爷祖上也是当过假倭的!”
一个看着满山遍野的大奶牛直流口水的地主老财如是说道。
对此,李少荃嗤之以鼻。
就这点出息。
看到奶牛和麦田就这副德行了,那见到南非的大金矿岂不是要立刻蹦出几句倭语?
客观来说,开普敦周边的所谓民兵,战斗力确实很强,与士绅的精锐家丁不分伯仲,但在南唐军的坦克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而且,李少荃此人若是没有存了私心,能力手腕还是有的。
他统领的唐南军别的本事不说,摸村灭口的本事是真的强。
以至于一路上无论英夷昆仑奴,人畜不留,没有暴露一丁点行踪。
直到大军抵达开普敦城外,城里还在排练今晚的音乐舞会,开普敦当局根本不知道已经有几十个盎格鲁·撒克逊人定居点被人铲平了。
总之,正因为进展特别顺利,也让李少荃多少有些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