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2话 崭新的爱情表现(1 / 1)

到现在为止,我对恋爱是相当自觉地、带着明确的意图去做的。既没有随波逐流,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认真思考后再行动,因为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诚实。该如何谈恋爱呢?好好地想象将来的事情和对方的心情,制定计划。实践是检验假设的好方法。但是现在,我没有想法,只是被早坂和橘搪塞了进去。光是应对两个人的行动就已经竭尽全力,简直是没完没了。我已经没有主动权了,什么都控制不了。而且,把我塞进来的不只是早坂和橘,还有另一个人——「你在很厉害的地方打工啊」那是和往常一样在livebar里剥土豆皮、磨玻璃杯,陪着在吧台里一边咕嘟咕嘟得喝啤酒一边工作的国见小姐之后的事。轮班结束后,我把垃圾扔到小巷里,出门准备回家。那个人在那里等着我。「桐岛,能说几句话吗?」是柳前辈。我们乘电车回到当地车站,走进一家营业到深夜的甜甜圈店。从初中开始,我、牧和前辈三个人玩的时候肚子饿了,就会来这家店。现在只有两个人。晚上也很晚了,客人很少。「咖啡和平时喝一样的可以吗?」「我会自己付账的,我还在打工呢」「不用了」两人面对面坐在店里面的座位上。我用手指掰了掰简单的甜甜圈,塞进嘴里一小块。「你的嘴唇旁的伤还好吗?」「虽然当时有伤口,但是已经好了」「那时候真是不好意思」在文化祭的舞台上和橘接吻。那天晚上,我被柳叫了出来。骑着自行车来到沿河而建的游步道上,只见柳前辈站在那里。在路灯的照射下,他的表情干巴巴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被他这么一问,我告诉他,夏天集训的时候,我已经考虑过这两个问题。前辈说了句“是吗”,然后用拳头揍了我的脸颊。我嘴上挂了彩,向后摔倒,屁股坐在地上。无论是前辈被打,还是我被打,我想都是抱着这样做就能改变无处发泄的现状这种毫无根基的期待。但说到底,只是浑浑噩噩地做了一些类似的事,完全没有意义。「揍你的我可能更痛——」前辈一边晃着手一边说。他一脸痛苦,似乎非常厌恶殴打我的自己。前辈不是那种会揍人的人,让他这么做的毫无疑问是我。我原以为被揍后会很爽快,结果完全没有,只是脸颊疼得要命。然后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即使变成这样,我还是喜欢小光」前辈说着,似乎陷入了混乱。「我真是个笨蛋」从那以后,我偶尔会和前辈交谈。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橘和前辈还纠缠在一起。我吃甜甜圈的时候,前辈一脸疲惫地喝着咖啡。椅子上放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包。前辈上的补习学校就在我打工的live bar附近。所以前辈一直在等我从店里出来。「太卑鄙了」前辈无力地笑着说。「我只生你的气,没有生小光的,只是想保留一点被小光喜欢的机会。我一边对你发怒,一边在脑袋的一角思考如何才能从桐岛手中夺走小光」我认为这是一种压抑感情的、非常合理的选择。「这很值得,前些日子,我还和小光牵手了」「……我知道」「是小光说的吗?」「打工的前辈偶然看到了」「并不是因为小光疯了」「嗯」我回答。眼前的前辈虽然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个帅哥,一想到橘曾经牵着这样的人的手,就觉得心痛。我想马上把他带到橘那里去问她。我感到了那种自私的焦虑。「我是在利用她的内疚感」前辈说。「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我还是原谅了她,拜托她‘让我继续做你的未婚夫’,我知道会变成这样,利用家里的事情,连我都觉得自己狡猾又没出息。不过,多亏了这个,小光第一次承认我是柳,而不是其他男人,也不是家里指定的婚约者」前辈说橘光凛很温柔。「她只是出于同情。我是一个可怜又卑鄙的家伙,我不断地请求她,让她待在我身边,所以小光无法拒绝我的请求」正如前辈所说。如果前辈真的只是一个坚强、爽朗、帅气的人,那么橘应该会像以前一样把前辈当作“家里指定的婚约者”来对待。「我知道小光深陷在困惑和痛苦中,喜欢你的心情和对我的内疚和同情交织在一起,但我必须更多地动摇小光,即使这看起来很懦弱,即使会更加伤害小光」没错,前辈要想把橘占为己有,就只能这么做了。如果橘能以现在的心情安定下来,就不会把善意的矛头指向前辈。「桐岛和小光是彼此的初恋吧?」「是的」「按照小时候的约定,除了桐岛以外,小光不会再对别的男人投入感情?」「……是的」「喂,桐岛,我是这么想的。后来的男人就没有机会了吗?就不能和初恋谈恋爱吗?必须放弃吗?我不这么想,我也不想这么做」老人们都说,人心是会变化的。「我要从你手中夺走橘光凛」「……前辈」「下个周末,我邀请小光去玩室内足球」「橘答应了去吗?」「不,她确实摇头了。而并不是故意和我客气」只是,前辈太固执了。「我说如果司郎君来的话……经过一番苦思,她终于答应了」「桐岛,去看看吧」「是让我看逐渐对前辈敞开心扉的橘吗?」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一定很难受吧,但是——「不是」前辈探出身子。「来看我」「什么?」前辈无视不知所措的我,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来看看我悲惨的样子吧,桐岛司郎」◇星期六,我为了参加柳前辈主持的室内足球比赛,来到了一家大型电器店的楼顶。当我在更衣室换好球衣出门时,看到几块被绿网包围的室内足球场地。柳前辈和橘站在前场。橘穿着白色运动服,头发扎成一束。也许是不怎么运动的缘故,站在球场上的样子给人一种呆呆的印象。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是通过足球与柳联系在一起的。有大学生模样的人,也有不少女孩子。其中当然也有每周都参加的早坂。还有一个人——「为什么!」滨波不停地叫着。「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他说可能人手不够,让我找熟人帮忙」结果大家都把熟人带来,人数反而变多了。「本来不想再和前辈扯上关系的——」「我叫的是吉见君,他很擅长运动」「所以我才代替他来的!我的吉见君!在这种令人心惊胆跳的地方!我不能让他的健康受到威胁!」「你是在说我的吉见吗?说得跟橘一样」「不、不、不、不要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集合时间到了,我们也走进了球场。站在柳旁边的橘有些尴尬地垂下了眼睛,早坂一看到我,远远地轻轻挥了挥手。橘作为柳前辈父母经营的公司客户的女儿向大家介绍。她既不是前辈的未婚妻,也不是我的女朋友。这就像是一种默不作声的绅士协定,橘应该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柳前辈在隔板隔开地地方,开始做伸展运动。前辈站在队长的立场上,和橘一组。看着前辈不寻常的拼命,我感觉到前辈们是认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橘前辈和桐岛前辈以外的男人待在一起」和我一组的浜波说。「到现在为止,都是桐岛前辈和其他人的感觉,不过,柳前辈真的作为一个人被意识到了」橘笨拙地张开双腿,拼命地伸出手,让前辈推着她的后背。「桐岛前辈,您没事吧?」「啊?什么?我完全是木有事啊」「那你怎么一副世界末日般的表情?」男女一起做伸展运动没什么大不了的,非常普遍,现在我也和滨波开始这么做了。但是,比起原本就没有的东西,人更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这被称为保有效应,恋爱笔记上这样写着。「而且,那边果然很受欢迎啊」滨波把脸转向早坂。早坂就和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在做伸展操,就是背对背、双手抱住,后仰的那个。看起来很亲切,一副“嘿嘿”笑的表情。「不,因为早坂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