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的逆鳞,谁也不敢提及的三个字。
范小刀不但提了,还想要重新调查,而且还是在寿宴之上,当着所有大臣的面。
这不是把皇帝架在火上烤吗?
嘚嘞,前面的都是浮云,正餐从现在才开始,第一道菜,碳烤皇帝!
只是这场大餐,也吃的胆战心惊,稍有不慎,他们就会殃及池鱼,所以,百官们的表情,也十分丰富,既又一丝期待,又带着些许的害怕。
范小刀也是无奈之举。
这件事困扰了他这么多年,无论自己怎样努力,始终都是山遮云绕,如身处迷宫之中,始终不得门而入,可是长乐贵妃可是他的生母,当年她的中毒,她的死,直接影响了范小刀一生。
若他不开口,又有谁能开口?
他提出这个要求,并非一时冲动之举,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论。
可是,他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还有在朝堂中的震撼性。
这可是将皇帝的军啊!
一旁的太平公主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眯着眼,看了一眼范小刀,自己的这个侄子,很有个性啊,比起另外那个,更有意思。世人都说她是疯子,没想到,这个范小刀才是那个最疯之人。
不,他不是疯,他是傻!
想到此,她又看了朱延一眼,朱延眼神闪烁,避开她的目光。
皇帝的脸色阴沉不定。
伺候在侧的赵铨向坐在二等席的诸葛贤余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件事是范小刀惹出来的,他是你的人,你自己领走。可是,诸葛贤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根本没有看到赵铨给他的暗示。
皇帝握紧了双拳,情绪到了爆发的边缘。
就在这时,忽然听大将军许虎道:“哈哈哈,早就听说京城中出了个少年英雄,屡破奇案,今日又护驾有功,原来就是这位范捕头,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今日是陛下寿宴,我大明向来崇武好勇,有酒无剑,岂非憾事。陛下,今日听闻范捕头神勇,老臣新得了一把赐剑,一时技痒,恳请邀请范捕头,在御前献剑!”
许虎一番话,看似斗剑,实则是帮皇帝解围。
毕竟,长期的冷场,会让陛下十分尴尬,所以许虎的这一场比试,来得正及时。
而文武百官早已在皇宫外,看到了他们之间互补想让的那一幕,没行到心高气傲的许大将军,竟会在这里找场子,也都拭目以待,许虎道,“范小刀,老夫想请教一下你的剑法,想我大明血性男儿,应当不会畏战吧?”
赵行松了口气。
再看许虎虽然有些鲁莽,为人有些嚣张,但这却算是帮范小刀解了围。
不过,对范小刀来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反而许虎跳出来搅局,令他觉得很是不爽,他望着许虎,只见许虎抽出腰间宝剑,一只手弹在剑身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声,似乎在向他挑衅。
范小刀道:“在下的剑,是杀人的剑,不是演武的剑。”
意思很明显,想要打,可以。
不过,不是父子局,而是生死局。
“哈哈!”许虎大笑,“上次用这口气跟我说话的,是西楚征东大将军楚灭明,现在,他坟头的草,有三尺多高了吧。”
当年西楚越过横断山,进攻大明,一举夺回了石头城,时任征西军先锋将军的许虎,率三千兵马伏击西楚军队,大败楚军,并于乱军之中,斩杀楚灭明,这是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许虎武功高强,兵法韬略也是一流,按理说,其立下的战功,军中五虎中排行第一,足以封公爵,只是他性格有个缺陷,性格嚣张跋扈,一张嘴不把门,在朝中树敌太多,最后被陛下调到京城,负责拱卫京师的二十六卫,在五大将军中,排名甚至不如威武大将军邱怀仁。
范小刀道:“那今日一战,不如立下生死状,如何?”
这下激将,可把许虎给难住了。
他武功不低,但真正的优势,在于调兵遣将,而非江湖仇杀,又怎能是可与夜雨楼李觉非一决高下的范小刀的对手,更何况,他年事已高,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打嘴炮可以,真动起手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百官们却幸灾乐祸。
别看小范大人年纪不大,脾气不瘟不火,但真办起事来,还真是不留退路啊。
许虎也有些后悔。
老子给你解围,你倒让老子下不来台?只是话已出口,又怎能收回去?
命可以不要,脸却不能丢!
想到此,他提剑上场。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许将军乃国之栋梁,你不过一介红衣捕头,又怎配将军亲自出手,在下愿意替许将军,与尔一战!请陛下恩准!”
身后,一个中年男子,信步走了出来,正是夜雨楼主李觉非。
范赵二人见到他,心中奇怪,“怎么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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