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笑声看去,只见祝村长大刺啦的坐在地上,脸上的神情有些疯狂,对着我们狂笑着。押着他的彪子抡圆了巴掌,几个大嘴巴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直接后仰到地上,嘴角渗出了血迹。那彪子生得身壮体肥,而祝村长到底年事已高,被两巴掌抽得半天没有起来,只是声音喘息了破口大骂着。
彪子正待身子骑在祝村长身上继续打去,被方营长一声怒喝给止住了手。一些脾气暴的战士,也奔了过去,想往祝村长身上招呼几下。全被方营长给止住了。看一脸痛苦的神色,眼角甚至还挂着泪花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后,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老家伙弄出来的,没他们这鲇鱼精就不会从冶仙塔下出来,咱们更不会失去这么多弟兄。但是人不应该由我们打死。先想办法怎么消灭这鲇鱼精吧,不然诸葛先生说的那话,可就成真了。”话语带着股狠劲,似乎硬咬着牙才说出来的。
诸葛先生缓步走到祝村长身畔,低声道:“你也没想过鲇鱼精会这般厉害吧?如果这畜生真的把这大坝毁掉,亿万吨水灌入密云城,死得可就不是一点人了。包括你们村子,你们整个共工后裔都将被淹死水中,葬身鱼腹。到时候你的名字,你们共工后裔血脉都会被记在史书上,永世受到后人唾骂!相信你们共工后裔中也有不知情的人吧,甚至那些才出生不久的孩子,玩耍的孩童可是无辜的。真要等大坝垮掉了,他们都会如之前那几名死去的战士一般,被那些鲇鱼活活啃咬吞入腹内,成为饵食!”
祝村长暮然安静了下去,没有之前的放声狂笑,也没有破口大骂。犹如汽车熄了火一般,不发出一丝的声响。
诸葛先生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蹲下身子,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你怕了!你这么癫狂的样子说明你怕了!你从未想过这鲇鱼精放出来会有如此可怕效果。按你当初的设想不过是鲇鱼精放出来后肆虐一圈,吃些人,甚至把水库弄得一团糟。最终总会有人消灭它的。你没想到它会直直游到大坝这裏,甚至想撞塌大坝,让整个密云城成为一座水城,让所有人成为水鬼饵食!你疯狂说明你怕了!既然你怕了你就把关于这鲇鱼精的一切都说出来,咱们共同找寻消灭他的办法!”诸葛先生的一句句话语,仿佛刀子一般一下下刺在祝村长心头。
时间分分秒妙的流逝着,耳畔只能听到“咚咚咚”的沉闷撞击声,犹如大鼓一般,但这却是死亡的鼓声,在催命。
祝村长猛然抬起了头,看向我们这些人,脸色挂着恐惧的神色喊道:“我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我是想报复你们,想让你们死人。可我从没想过让整个密云好几十万人成为冤魂,那样我们族人都会被冤魂的力量纠缠致死了!不,到不得那时候,我们的人也会被鲇鱼吞咬死去的。”声音到后来带着股悲声,夹杂着恐惧不安的感觉。
看他如此模样,我心中有些叹息,没想到此人亲手设计了这个放出鲇鱼精,为祸事件的计划,不曾想却被后果恐惧到如此。如果事情真得朝最坏的一面发展下去,他将是坑杀自己所以族人的罪人,死后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放声高喊了一阵,祝村长似乎也驱淡了内心的恐惧,不再那般的疯狂。擦了擦被彪子打出血的嘴角,沉声道:“我在族内典籍上看过这鲇鱼精的事情,正如刚刚大家所看到的,这家伙又名鲇鱼姥姥。原来不过是在潮白河内修炼的大鲇鱼,只是不知修了多少的岁月,出来为非作歹。法力最巅峰之时,能控制潮起潮落,甚至呼风唤雨般。如今看来,不过是其形体过于庞大,道行法力结合庞大的身躯做到的那些事情。它最可怕的一点,正是其能瞬间排出万千的鱼卵,足足万条手臂粗细的鲇鱼,犹如草原上的狼群一般,所过之处,没有活物。鲇鱼姥姥一说也正是由此而来,当年整个潮白河途径的地方,无不供奉它,甚至定期献上童男童女当做其食物,方才暂保平安。”听他讲完,在场的所以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细细了解这妖物之后,不禁生出一种无力感。且不说他仗着身躯法力呼风唤雨一般,光是瞬间排下万千鱼卵,光凭刚刚所见那些小鲇鱼的凶猛以及吞食血肉迅速变大的能力,就不是常人能够阻挡了。真不知当年是怎么被镇压的,况且这还是其刚逃离阵法,法力尚未恢复的情况。不禁问道:“这鲇鱼姥姥难道能随便的排下那些鱼卵吗?还是有些什么限制?”
“当然不能随便的排出鱼卵,当年无祖上曾经成立过拜祭这鲇鱼姥姥的教派,对其还是有些了解的。这鲇鱼姥姥每隔一年能排出次鱼卵,然后身子也会相应虚弱些,至少一年之内没办法在此用处这种逆天的功法。最关键的是这鲇鱼姥姥每等第二年排卵之前,都会把前一年下的那些鲇鱼吞入腹内,那些小鲇鱼一年之中吞食活人无数,身子都会变大无数倍,吞食下后,这鲇鱼姥姥的道行也会增长一些。同理每次排完卵后都会虚弱上一阵子。当年季小唐也是趁着它排完卵之后镇压的他,当时那些小鲇鱼提前都被渔夫、士兵有组织的用网打捞出了,不然当年凭那些小鲇鱼,季小唐就不会好过。”祝村长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