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挺冷,也挺硬的,下车之后我和石头才发现,确实,穿少了,还好大衣比较保暖,但是凌厉的江风依旧把我俩的大衣打透了,但是从小生活在北方,所以这些寒冷却也不算什么。
我和石头并肩的走着,已是初冬,松花江面还没有完全冻死,只是两岸一侧结了少许薄冰,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没有云彩,于是这江面也就在夜色的映衬之下也泛着微微银光,我望着这松花江,心中暗自想道,看这里风景也不错,想想去年夜狐一家就是顺着松花江飘到的哈尔滨,今天在这里干掉袁枚,也算是为它们一家报仇了吧。
我和石头顺着江桥走到了对岸,此处夜晚绝对不会有人经过,这倒正好,可以放心大胆的来一场生死对决,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我俩便打远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远处,轿车前边站一群人,不,因为我现在的道行亦非从前,即使的很远,但是顺着江风所飘来的淡淡煞气已经被我嗅到了,这股煞气我也并不陌生,正是属于十鬼的煞气,而那十鬼之前站着的人,不是袁枚还会是谁?
我和石头早就已经开了眼,所以完全可以看见身着黑色貂皮大衣的袁枚身后那群身穿黑色西服而且一动不动的傻x,心里都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之处,于是也就没有走进,跟袁枚那老家伙离了大概二十步的距离站住了,然后冷冷的看着这老家伙。
袁枚当然也看到了我们,他望见了失踪多日的我出现了,竟然没有惊讶,可能因为我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的关系吧,所以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只见他照例先冷笑了一声后便对我俩说道:“崔作非,我现在已经先找到了黄巢剑,你还不快点兑现你的诺言,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把鬼交出来,然后去监狱说服易欣星把《三清奇门》给我吧!”
鬼?啥鬼?我愣了,听着这老杂碎对我说的这些前后不搭调的话,我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都说穷人没钱啃草根,富人天天吃海参,这老东西是不是天天鲍鱼海参的吃咸了,以至于虚火上升内分泌失调大小便失禁急火攻心一下子疯了?
要说他疯估计不怎么可能,除了疯,那就剩一个理由了,那就是丫还在玩儿阴谋,可是我能上当么?于是我也就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我冷冷的对他喝道:“老东西,你少跟我整这些没有用的,你说你已经找到了黄巢剑,拿出来看看啊?”
那袁枚听我这么一说后,便冷哼一声,然后招了招手,身后的一只鬼顿时递上一把古朴的宝剑,别说,和我这把还真是一摸一样,那袁枚把剑拿在手中,然后仓琅琅的一声就拔出了那把剑,他对我说道:“哼,这下你没话了吧。”
我呸,我望着这老孙子嚣张的模样,顿时恨的我牙根直痒,他大爷的,敢拿把假剑糊弄你大爷,想想这老孙子真是城府极深,如果哥们儿我没有得到黄巢剑的话也许真的会被他骗到,想想那些被袁枚害到的人,我这心中的愤怒就已经到了极点,于是我便冷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你那把是黄巢剑?那你看看我这把是什么?”
说罢,我从后背上抽出了那把无形的黄巢剑,然后冷冷的望着他,袁枚见我忽然弄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后,竟然愣住了,只见他大叫道:“不可能!!你那把是假的,我这把是黄巢墓的陪葬品,你那把是假的!!你从哪儿得来的?”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的本事确实挺大,可能是动了大银子从盗墓者手中买的剑吧,但是那把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剑而已,要知道他的道行很高,当然能感觉的到我手中这把剑上的杀气,这是没有办法造假的,我消失了一年,竟然找到了真货,难怪他抓狂了。
我实在是不想跟他废话了,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口舌,于是我猛然的催动起我的黑蛇仙骨,然后对着他冷冷的说道:“袁枚,你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问我从哪儿得来的?我告诉你吧,我是在地狱得到的,现在也是送你下去的时候了!!!”
说罢,我收起了黄巢剑,然后一个箭步蹬地,飞速的向他跑去,袁枚估计没有想到我竟然胆子大到还敢和他正面交锋吧,这老家伙现在恼羞成怒,便动了想先搞死我再抢剑的念头,于是他冷哼一声,拿手一指,顿时身后的十鬼飞速的把我包围了起来。
我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望着这十只恶鬼冷笑了一下,来吧,老子现在不怕你们,想到了这里我左手伸到背后猛然的抽出了那把一百二十枚铜钱剑,铜钱剑失去了黑布的遮挡,阳气顿时爆发出来,但是那十只早已经是身经百战,被阳气一逼也只是一愣,然后从四面八方向我扑了上来!
虽然它们很猛,来势汹汹,但是要知道此时的我也不是在北戴河那时的我了,见这些恶鬼飞速的向我扑来,我并没有乱,反而冷笑了一下,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我醒来后的这两天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应付着十只难缠的恶鬼,思前想后之下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它们单个并不为患,难就难在它们的配合之上,看上去它们是各自为政,其实不然,这一点跟阵法差不多,十只恶鬼只要一起出动,简直就是一个牛逼哄哄的移动型阵法,而想到这里就简单了,行军打仗如遇阵法,必先集中一点,突破缺口,此阵不成必然大败,这句名言诸葛亮和易中天都说过,于是这次我就现学现用了,想包哥们儿我的饺子?没那么容易!!
说时迟那时快,我大喝一身,黑蛇仙骨开到最大,然后左脚点地右脚用力抡起右手猛然的转了一圈儿,常爷的仙骨开到了最大,黑气腾腾就好像着火了一般,那十鬼刚好扑到,见我这般的防御顿时往后一躲,毕竟哥们儿这东北马仙的力量也不是开玩笑的,我知道,单单防御只会把我自己转吐,不过我等得就是这机会!眼下它们离我很近,包围圈缩小,就在它们一愣神儿的时候,我左手一甩猛然把手中的铜钱剑飞了出去,在如此近的距离不可能不打中,文叔就教导过我,人不猥琐妄少年,可是什么是猥琐?
我现在想明白了,猥琐的含义除了调戏未成年少女外,更多的是一种跳跃性思维,打破常规才能出奇不易,我这一手把铜钱将当飞到甩依旧是出自这里了,只听‘桀!!’的一声,果然奏效了,我心中暗喜,但是丝毫没有耽搁,我知道它们的速度很快,每一个机会都不能放过,所以我现在这么形容,其实当时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超过两秒。
来的时候我就在左手的手心中画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符’,如今我趁着它们一愣神的功夫马上一脚蹬地向那个被我铜钱剑甩到的倒霉鬼冲了过去,我现在确实变强了,就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中就已经体会的到,但见那个被我的铜钱剑插到的倒霉鬼正在颤抖的大叫,我没有迟疑,伸出左手直接像那插在它胸前的剑柄拍去,由于我情绪激动,用力过猛,这一招下去,那把铜钱剑顿时没入了那倒霉鬼的身体,然后透体而出,而我的左手掌心也就结结实实的拍在它的胸口处,掌心符发动,得了九叔道行的我,此时画的符威力强的吓人,听‘彭’的一声,那个倒霉鬼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被我给轰的飞灰湮灭。
袁枚和石头都惊呆了,他俩可能都没有想到相隔一年,我的道行竟然已经如此的高深,几乎是一瞬间就杀掉了一只十鬼,但是我知道现在并不是耍帅装酷玩儿深沉的时候,于是我飞快的捡起了铜钱剑然后右手在左手手背上画了一道剑指咒。
袁枚看到此处,惊讶之余不免冷哼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哼,想不到咸鱼都能翻身,这一年里你的进步确实不小啊,差不多都可以跟我抗衡了。”
我听在了耳朵里,并没有搭理他,权当这老家伙放了个响而不臭的屁,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眼下如果要杀袁枚的话,就要先把这些个傻x鬼放倒才行,跟这老家伙多说一句话都算我骂街了。
袁枚见我没搭理他,也就没有继续自讨没趣,我也没等他在说什么,一声不吭的又向着离我最近的那只鬼冲了过去!
那十鬼,啊不是,是现在是九鬼了,它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便也像我冲了过来,我心中冷哼一声,十鬼一破,就只鬼必然会有漏洞,看我不搞死你们!
说的还是我,其实当我拜入黄三太奶门下之时,我就屹然是集南茅北马于一身的支持分子了,只不过之前的我道行短浅,无法将其融合运用,所以才会输的这么惨,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左手一用力,使出了文叔之前教我的剑指咒配合铜钱剑的方法,剑咒融为一体,铜钱剑的阳气之上顿时渡上了一尺剑锋,而右手的黑蛇仙骨则开到最大化,黑气已经遮住了我的右手。我大喝一声:“来吧!杂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