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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清早变得比曾经多了几分趣味。
秦风还是如常般早起,习练武艺强身健体,院中却是多了罗老头这个性情中人,清早就作为第一观众,品味着塞北红观看武艺,脸上总是乐呵呵的。
偶尔响起和王勋的斗嘴声,只让人觉得趣味非凡。
“鬼医老爷,哪有人像你这般天天清早喝酒啊......”
“怎得?老头子我乐意,你管的着嘛!这酒可是北王殿下亲口答应相赠的,又不是喝了你家的,与你何干!”
“这......你怎得不识好人心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清早这么喝酒,伤肠胃啊!”
“嗨!老头子我是郎中,还是你这憨货是个郎中啊!”
“额......”
“嘿嘿嘿~说不过了吧?真是个傻小子,哈哈哈哈......”
......
秦风舞完一套剑法,接过玉儿递来的香帕擦拭汗丝,带着笑意走向了石桌,对于这两人的斗嘴已经有些习惯,并不会介意。
罗老头性情乖张,倒是极为随和,没有所谓高人前辈的架子,偶尔的吹牛也不会让人生厌,王勋就更是敦厚,所作所言都没有什么毛病,全当是乐子而已。
静坐休息喝水的功夫。
王勋就又被怼了几句,老实人也有点架不住面子,见到罗老头以王府功臣自居,摆出一副臭不要脸的无赖架势,有些无语地悄声嘀咕起来。
“还说是鬼医呢,天天清早起来就抱着塞北红,占便宜的模样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分明连王妃的病情都没治好......”
话语虽是吐槽,并无太过的心思,此刻说来确是有些不合适,罗老头被这话怼得脸色尴尬,一时竟是没有台词去反驳。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罗季没有治愈苏颜霜的病情,实在是因为所需的药材太过苛刻,其实已经尽心尽力,做到了极致,若是换做寻常郎中,恐怕就早束手无策,连应声都不敢。
这一切,秦风自然是心里清楚。
眼看着罗老头有些闷闷不乐,轻笑着打起了圆场。
“王勋,不可无礼。”
这番提点之声响起,王勋也才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歉意地望向了罗老头,准备开口致歉。
谁知,罗季倒是看得真切,当场就笑出了声,看起来很是潇洒。
“无妨,无妨!”
“确实是老头子我没有治好那女娃,你说得也无差错,虽说先前帮你们给洛河东写了信,老头子我还是要面子的,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这样啊,老头子我就再破例一回,为北王殿下诊治一番!”
......
豁达的笑声响起,秦风和王勋也道谢相陪。
气氛一下子好转了不少。
罗老头到底是见识过天下众生百态的高人,哪怕有几分赤子之心,也不会因为些许小事真的动怒,这份较真的性情,倒是格外可爱。
听闻这种话语,秦风也是心里敬佩和期待。
虽说罗季经常破例,据说在凉州城时,就曾为陈默诊断过病症,听起来没多少节操可言,更像个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秦风却是清楚,这种事情的背后,只是因为塞北红的期待,若非有塞北红,罗老头绝不会自砸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