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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诸多商人从唐府而出,面容里带着无奈和憋屈,立于门前多时不愿离去,商议之下也是毫无结果,全都困惑不已。
“没想到老会长也答应关了书坊,最后能有分量说话的人都站不出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还能怎么办,我等只能关了书坊!”
“关门?!我可不愿!书坊买卖利钱几何,你们又不是不知,关了书坊一年得亏多少银钱!”
“不然,你要和洛家硬碰硬?连唐家的新老两位会长都要关了书坊,你还能比唐家人厉害?”
“这......”
......
凉州商界有头有脸的几人立于唐府门前,眼看就要吵得不可开交。
面对着洛家强势派人传来的消息,他们无法应对,只得寄希望于唐家父女,没曾想连唐家人都出言要关了书坊顺洛家的心意,彻底断送了所有人的希望。
屈辱也好,不甘也罢。
身为商贾,所见类似之事不少,本该已经能妥善应对,无奈此次关乎书坊,获利最多的香饽饽拱手让人,可谓是要抽了商人们的心头血,谁都不甘!
在一片闹哄哄的争吵下。
其中一位头戴圆帽的员外寡言少语,看了数息轻叹一声,已然看清了局势,只能就此转身准备乘轿而去。
众人见这位家财不菲的员外要走,不禁急切挽留!
“刘员外!”
“如此大事,我等好好商议一番再做定夺啊,何必如此急切离去?!”
刘员外闻声回头,苦着脸摆了摆手。
“还有何商议可言?”
“洛家出马,我等商贾岂能相争,这天下书坊本就由世家所掌,在凉州这不被看中偏远之地才有了我等数年的光景,如今洛家来人,大局已定啊。”
萧索一语,瞬间让所有商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书坊本就归属于世家......
这种世人所知的常识,在此刻听闻,只让众人感到了莫名的刺痛,就好像自己经营多年的买卖,只是偷得的一口杂粮,万分屈辱却无力反驳。
世家两个字,犹如千斤巨石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赖以为生的活路也不过是人家随口一言就能决定的笑话罢了。
神色复杂的注目下,刘员外落寞乘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也是目露失落,生意被硬生生劫掠而去的悲愤只能掩在心底,相顾无言就此四散而去,脚步沉重难行。
小轿离开唐府,就此来到了一家书坊门前。
书坊还是如往日一般,即便是清晨就有不少文人学子前来,或为了买得大贤经典,或是一心相求笔墨纸砚以窥文道,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眼中满是珍视。
刘员外缓缓下轿,看着这种情形心生刺痛,却也挤出笑意向问好的文人们回礼,慢步踏入书坊,忍痛向着掌柜的轻声吩咐。
“自今日起,将书坊关了,我自会为尔等再寻活计。”
这一语,瞬间惊得书坊悄无声息。
莫说掌柜得笑意戛然而止,就连店里的诸多文人学子也都惊异注目而来,满是不可置信,满眼的希望都在此刻僵住!
陇城学子陈生苦学多日,每日往返于府学和书坊之间,正在备考的关键时刻,眼看春闱不过几个月的光景,笔墨纸砚倒还好说,却是急需书册,哪里离得开书坊。
连忙近前做礼,语气里充满了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