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轻叹一声,满脸苦涩!
“三长老开始不同意,后来又被二长老说服。不过听祖父说,他好像有别的条件。”
“什么条件?你知道吗?”
“这个祖父没说,不过应该会很难,否则祖父也不会愁眉不展。”
“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涂山氏不是答应你保留姓氏吗?”
正在水流想问水浩究竟为何更改姓氏的时候,嘈杂额脚步声从村落中传来。
人未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水浩小子来了?在哪,快出来让二叔看看。”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已经从村落中走了出来,水紫鸢跟在一旁,不时的抿嘴偷笑,还不忘转头对着水浩众人吐吐舌头,挤出个鬼脸。
看清来人,众人不觉释然。只有那水流无奈的看着来人,抬起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痛无比的样子。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水流的父亲水逆寒。
水逆寒听说水浩在村口之后,便一把拽着水紫鸢飞奔而来。
“果真是你小子,不错不错!”水逆寒仔细的打量着水浩,咧嘴说道。
“逆寒叔叔!”
“阿叔!”
水浩和暮赤同声叫道。
“不错!就该这么壮实。”水逆寒狠狠的在暮赤肩头拍了一巴掌,哈哈哈大笑。
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水流一眼,恨声说道:“你看看暮赤,再看看你!灵米都吃到狗肚子里了。身上瘦兮兮的,没有二两肉。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的种!”
“不是你的种还是谁的种……”水流嘴角一撇,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水逆寒勃然大怒,上前对着水流就是一脚。
“好了,逆寒叔叔。我们也在外面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带我见见祖爷爷。”
水逆寒长长的舒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都被这兔崽子气晕透了。走,我带你们去见大长老。你祖父他们正好在一起。”
“水伯,你……”
“逆寒少爷,不用管老奴。你带水浩小少爷去便是。老奴先带着暮赤去我那。”
有水逆寒带路,路上虽然不时有异样的目光投来,但也没有任何人阻拦。水浩跟着他一路来到村落中央那个最大的吊脚楼。
沿着绕楼的曲廊缓缓的来到二层,水逆寒轻轻地扣了扣门。
“门没关,进来吧!”
门开,水逆寒带着水浩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与刚才争吵时的凌乱不同,厅堂中已经重新恢复了整洁。
大长老水景涣居中而坐,水承泽、水志泽和水鸿泽分别坐在两侧。
“浩儿,来了!”
水浩连忙躬身一礼,说道:“拜见祖爷爷,拜见祖父,拜见两位长老!”
三长老水鸿泽冷笑一声,肃声说道:“水浩你可知错?”
水浩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水浩知错!”
“你错在哪里?”
“水浩不经父亲许可,私自改变姓氏,水浩更是辜负了先祖传承之情。”水浩霍然抬头,看着水鸿泽,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我不后悔!”
水鸿泽脸上巨变,双目通红的看着水浩:“放肆!当年你父水寒山为了一个贱妇便也如此这般不知悔改,没想到他生个儿子,还是如他一样,天生反骨。”
“老三,你要知轻重!过去的事休要再提!”水景涣皱了皱眉头,不满的说道。
听到“贱妇”二字,水浩的身体猛地一顿,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水鸿泽。
“你说谁是贱妇?”
冰冷的声音,犹如从九幽之下传来一般。正所谓龙有逆鳞,触者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而母亲正是他的逆鳞,正是他的虚颈!
水承泽并未出声阻止水浩,他此时也是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怒火。
“说的就是你的母亲!”水鸿泽的眼中充满了憎恨,他的手忍不住的痉挛着。
“如果不是水寒山不顾婚约,惹得我水之一族和涂山氏关系一度破裂,那场和胡家的争斗,她们便不会袖手旁观,我唯一的儿子也不会尸骨无存。”
“够了,老三!”水景涣眉毛根根乍起,怒不可知的看着水鸿泽,“你是怎么答应大家?如果你不能控制好自己,就给我出去。”
“可我儿不能就这么无辜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