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景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中不觉得带上了灵力:“水浩仅凭神使中阶便力挫使徒中阶的水寒泉。他用事实证明了自己傲人的天资。
他的藏灵必然会随着他不断的成长下去,而我们的藏灵也会随之不断的进化。”
欢呼声再起,哪怕水景涣的声音中带着神使高阶的灵力,同样被淹没在欢呼的浪潮中。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欢呼声渐渐平息。水景涣使劲的咳嗽一声,说道:“水浩对我水之一族的贡献,足以弥补其父犯下的过错。所以族中决定,将水寒山和水浩父子重新列入水之一族的族谱。”
人群再次陷入了寂静。众人复杂的看着水浩,神情不一。有惊喜的,有惊叹的,也有惊讶的。
惊喜,是因为水浩重入水之一族族谱,让他们同样有归属感。
惊叹,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竟然仅凭自己就改变了族中决定,这在水之一族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惊讶,是因为没有想到,族中对水寒山父子恨之入骨的三长老竟然也会欣然同意。
“水浩这些年一只被水伯养育成人,族中感念其大恩。从今以后水伯也是我族中人,赐名水恩泽,入水之一族族谱,死后入水之一族宗祠。”
假如刚才水景涣的话已经是一场狂浪在奔涌,那么此时对于一个老仆的恩赐,就更化作滔天巨浪,冲击着无数人的心灵。
这样的老仆在水之一族不止水伯一个,但能入宗祠的却未有水伯一人。
不得不说,水景涣挑选了一个绝佳的时机。即便仍有许多人想反对,但在此时他们却不敢,也不能开口。
水浩的天资大家有目共睹,他为水之一族带来的好处,无人可反驳。
而以前反对的人群中,权利最大的三长老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默许;在那一役中,受到伤害最深的水寒泉,因为败给水浩,已无颜出声。
水伯眼含热泪,嘴唇哆嗦着,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水伯的眼中渐渐的模糊了。他想起了十八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寒山少爷怀中的那个赢弱的孩子;他想起了十年前少年祈求他传授修炼之法时,眼中的渴望;他想起了十年中,少年日夜勤奋修炼,一日不惰;他想起了……
下一刻,水伯笑了!那笑声发自肺腑,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绽开的菊花……
有些事,需做,勿说;有些人,需让,勿究。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谁又能完全掌握?世事难料,人生无常,恍若飞鸿。
青丘山绿树葱郁,山势虽不甚陡峭,却也崎岖难行。
此时,林间小径上,行来四人,三男一女。
四人同路而行,却又像陌路之人。他们两两走在一起,彼此间却隔着数丈的距离。
“阿哥,你说这叫什么事。为什么祖爷爷非要让那二人和我们一起同往?”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忍不住嘟囔道。
只见与其同行的少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阿弟,你都问了我多少次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长老们共同的决定,否则他们便不允许我们前往王城。”
少年说完,抬起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痛无比的样子。
说话的二人便是水浩和暮赤,走在前面的一人一女,则是水寒泉和水岚儿。
水浩默默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二人,微微蹙起眉,心中狐疑。
他不明白族中长老为何拒绝水逆寒和水流父子,而选择让水寒泉和水岚儿与他们同行。
这一切,处处透着诡异。
祖父并未阻止,反而劝阻了水逆寒和水流;三长老水鸿泽一改以前对自己仇视的态度,竟然不顾水岚儿的反对,全力促成此事;二长老水鸿泽那一刻眼中的不甘,虽然隐晦,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至于水寒泉,不管他是否愿意,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一切,他同样没有办法拒绝。
英水国王城,他和暮赤一无所知。想要接近王城锁灵塔皆需要靠水之一族的关系。这中间必须需要水之一族派人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