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阿杨的棋中局之时,一直都是防守第一,进攻端没有什么建树。
越下到后面,杜建国越是心惊。到了残局,虽然杨弃还是在防守,而且进攻端上也火力极猛了起来。但杜建国发现自己的棋子开始越走越顺,一些原本遏制在边缘的棋子也开始显现出了难得的优势。
突然。
杜建国看到局面上,突然豁然开朗,渐渐已经对杨弃形成了围剿之势。而且,自己也再没有晦气了,入了残局之后,杜建国发现自己的每一步都是有如神助。
当顶一炮,打入宫顶线。
杜建国兀然全盘一观,屏风马、篡位车,加上这窝心炮,彻底对杨弃形成了必杀之势。
“好棋!”
在杜建国这手炮打平仓落子时,边上那棋友愣了又愣,而后大声叫了起来:“这炮打的太好了,牛,实在是牛啊!之前那十手前的布局一下子就进了杀局了,这炮绝对是画龙点睛的炮!”
杨弃见此,也是朝着杜建国比大拇指道:“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直接杀将了。”
杜建国有些愣,现在回首一看,自己这一路下过来,的确是堪称料敌先机运筹帷幄的无上妙招。
这可是远超了自己平时的水平啊!
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的布局妙到了极致,脸上全是笑意,这种痛快也只有下棋的人才能明白。
旁观者清还是当局者迷,还有一种人是例外的,那就是棋艺远超当局者的旁观者。而在这房间之中就有一个真正的棋道高手,那就是一直都恬静怡然的杜建国之女杜忘忧。
杨弃自不知道自己所做之局引杜建国出妙棋巧赢自己的事情,早在棋入中局的时候就被杜忘忧看在了眼里。
杜忘忧静静看完后,瞥了杨弃一眼,甜甜一笑,又削了一个苹果放在杨弃面前。
“只顾聊天下棋,都还没给你介绍呢。”杜建国拍了一下额头,为杨弃介绍了这裏的人,说道:“这是杜伯伯的大女儿,名字叫忘忧,杜伯伯还有个小女儿,名字叫谈乐。你杜伯伯这一辈子就两个爱好,一个是喝酒,一个就是下棋了,杜伯伯最厉害的可不是象棋哦,而是围棋。两个女儿的名字,全应在这两个爱好上了。”
杜建国心情十分的好,又笑道:“说来也有趣啊,大女儿忘忧取杜康解忧之意,偏偏是滴酒不沾,反下了一手好棋。小女儿谈乐取自手谈有乐,偏偏对棋类半点不通,倒是个能喝酒的巾帼英雄。对了,谈乐和你年龄是一般大,也刚高考完,去了外地旅游,我这车祸的事情还没敢告诉她呢。”
杜康解忧,手谈有乐。
杜建国给女儿取名倒挺是雅趣。
“还有这位,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了,曾建国,和我名字一样,又爱下棋更爱喝酒,我们俩是臭味相投啊。”杜建国也为杨弃介绍了他这个朋友,又对杨弃道:“你这曾伯伯啊是震旦大学的教授,还是历史系的系主任呢。对了,你不是刚高考完吗,成绩怎么样?要是能上重点线的话,让你曾伯伯给你帮帮忙进震旦没问题。”
曾建国闻言,笑骂了一句道:“难得见你对人这么上心啊,直接这么大包大揽了哈,倒不问我什么意见了。”
说完,没再看杜建国,笑看着杨弃,顺着杜建国他们对杨弃的称呼道:“阿杨啊,别听你杜伯伯瞎说,什么叫能上重点线就能进震旦啊,显得我多小气没能耐一样,只要你上了一本线,我都能把你弄进来。我可不是衝着你杜伯伯的,而是衝着你这棋艺,我这算是以权谋私给自己招个陪下棋的了,哈哈。”
曾建国和杜建国脾气很像,都是比较豪爽的人,表面上很难看得到身上有做学问的模样。
杨弃暗想,正愁不知道选什么专业呢,这历史系倒是不错选择,学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有个熟人好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