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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苹直挺挺摔在地上,我大喊一声:“前辈!”
艳红也冲了过来,这时天降暴雨,孩子哭大人叫,这个乱劲儿就甭提了。
我把季苹背在身后,招呼艳红赶紧护着孩子,回房间再说。
现场一片狼藉,所有的烛火包括长明灯都被大雨浇灭,满地泥泞。就在这时,院子上方的灯泡窜出火花,“噼里啪啦”作响,电线在大雨之下,竟然短路了。
这种情况特别危险,我和艳红几乎是鼠窜,逃进了客厅房间,刚进去,就看到院子上空到处都是火花,紧接着,“啪啪”几声,好几根电线断了,落在地上,灯泡全部熄灭。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灯也灭了,一团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能听到艳红的喘息声,和孩子压低了嗓音的哭声,清冷的月光透窗而进,我们终于看到彼此,身上都是水,滴滴答答往下落。谁也没说话,房间里十分安静。
季苹还在昏迷之中,胸前的衣服全都是血。
我当机立断,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赶紧回丁家。我背着季苹,让艳红带着孩子跟在后面,我在玄关翻出两把伞,开门到了外面。
这里离着丁家距离挺远的,幸好季苹的车钥匙在我这儿。我开着车,带着大家离开,连夜冒大雨来到丁家。
到了门口,院门紧锁,我背着季苹“咣咣”敲门,时间不长里面传来脚步声,丁四打着伞出现在门里,看到这个场景大吃一惊:“朱哥,这是什么情况?”
“进去再说!”
我背着昏迷的季苹,艳红抱着孩子,我们一行四人进了院门,冒着雨穿过院子,来到厅堂。
等进了屋,我把季苹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半凉茶水“咕嘟咕嘟”喝,总算到家了,身上重担陡然放松,疲惫劲儿难以描述。
丁老爷子披着衣服出来,阿辉也裹着军大衣从屋里出来。
厅堂灯光昏黄,外面雷声震震,看到眼前这一幕,丁老爷子有点吃惊,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包括看到黑色颗粒的事。
阿辉也是吃惊非小。趁说话这个空当,丁老爷子让丁四拿来大毛巾,给几个人身上的水都擦干净,然后吩咐他放热水,给孩子洗澡,别感冒了。
等艳红带着孩子去洗澡,丁老爷子在厅堂里转来转去,他看看我,又看看昏迷的季苹长叹一声,“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老季啊老季,你这个性格简直害死人了。”
昏迷的季苹忽然醒了,惨叫一声,用手紧紧捂着脸,一声声尖叫。声音像是生孩子生不出来,先是小声哼哼,然后越来越大,凄厉无比,让人头皮发麻。
季苹从椅子上摔下来,在地上打滚,两只手始终捂着脸,发出一声声惨叫,“啊~~啊~~~”
阿辉一步奔过来,把季苹抱在怀里,大声叫:“老季,是我,是我!”
季苹一个劲儿惨叫,声音传出去很远,幸好今天下了大雨,又是重重的雷声,要不然让邻居听见,还以为丁家在给谁分尸呢。
阿辉冲我喊:“快,把手给我!”
我刚把手递过去,他一把抓住,然后喊了一声:“借神通一用。”
我就感觉胡门仙印的法力被催动,阿辉借助仙印的神力,在季苹的眉心点了一个点,季苹顿时不叫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我给她安神了,让她睡吧,明早再说。”阿辉道:“老丁,家里还有多余房间吧,让她好好休息。”
丁老爷子告诉丁四,背着季苹到二楼的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