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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黄路说,他朋友邵哥在夜店找个女人,一夜风流之后,女人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在邵哥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这里,我和皮南山不约而同相视一笑。皮南山笑着说,挺会玩的,还留个小草莓。
黄路叹口气:“这小草莓宁可不要。过了没几天,被咬的伤口开始溃烂,烂的速度特别快,然后一周前……”他顿了顿:“邵哥死了。”
我和皮南山倒吸口冷气。皮南山眨眨眼说:“你的意思是,邵哥的死是因为伤口感染?”
“那段时间,他肩膀的伤口一直在烂,”黄路说:“我陪他去看病,从皮肤病医院到老中医,都检查了个遍,上了很多药都没用。最后找了个老太太,那老太太挺有道行,说这个伤口不是人弄出来的,里面都是阴寒之毒,非常厉害。我们就问她怎么治,老太太摇摇头说没得治,阴毒已经走进脉络里,抵达心脏,大罗金仙也没得治。果然这句话之后几天,邵哥就死了,死在自家的床上。”
“那老太太呢?”我问:“你后来再没找过她?”
黄路苦笑:“我们盘市每月的十五在城乡结合部,都会举办一次大庙会,周围乡镇的农民来卖东西,也有很多算命的出马的摆摊做生意。那老太太是我们在庙会随便找的,没想到一语成谶。是个高人啊。如今再想找已经来不及了。”
我问,医生尸检了吗,怎么说的?
黄路道:“邵哥头天晚上还跟老婆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没气的,把老婆吓完了。又是报警,又是打120,来检查过,说邵哥死于心脏麻痹,是自然死亡,跟别人没关系。他老婆一直哭,有风言风语说她害死了丈夫,但是我心里清楚,邵哥的死是意料之中,多少天前就埋下这个祸根。我心里很不得劲儿,我和邵哥认识能有小二十年了,绝对的铁子,现在他走得这么稀里糊涂,我心有不甘啊。想查个明白,有个交待,最起码让邵哥九泉之下能闭眼。”
“和他一夜风流的女人一直没找到吗?”我问。
黄路点点头:“邵哥去的那家酒吧老板,我认识,都是熟头熟脸的朋友。我打过招呼调了当晚的监控察看,看完之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问怎么了。
黄路抹了一把脸说:“当天晚上,邵哥是一个人离开酒吧的,身边并没有女人……”
皮南山来了精神头:“监控差错了吧?”
“没错,日期没错。”黄路说:“我还拷贝了一份儿,上面有标注时间,你们如果感兴趣可以看看。”
皮南山拍着我的大腿说:“朱鸿运,你算是来着了,还真的有鬼。”
“嗯?”黄路疑惑地看过来:“你们什么意思?”
皮南山装着低头喝水,唏哩呼噜的。我岔开话题:“除了监控,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吗?”
黄路道:“确实有一样东西很可疑,我拿给你们看看。”说着起身去了里间。趁他进去,我点了一根烟,整理一下思路。
时间不长,黄路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很细的玻璃罐子,大概有成人中指的长短。他递过来:“你们看看这个,小心一些。”
玻璃罐子还封着口,堵着木塞,非常仔细。我拿起来看,皮南山凑过来,浓重的呼吸吐在我耳朵上,我咳嗽一声:“一会儿我给你看。”
皮南山道:“你矫情什么,赶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