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我叫沈一木,正在马来的槟城参加我大伯的葬礼。大伯死于三天前的凌晨,自己的家里,尸检报告是心脏病。大伯很早时候移民马来,在这里做报业生意,家里很有钱。
葬礼选择在槟城的近郊举行,这里是大伯生前最喜欢的一栋别墅,环境安谧,有大片的村庄。今晚会按照马来当地的习惯出殡,然后守灵一夜,明天会到墓地落葬。
我跟着老爸来到别墅,难得见到我们沈家人来得这么齐。
我老爸那一代一共是哥仨,我老爸是老三。过世的是大伯,中间还有个二叔,在国内和海外都有生意,开了一家名为银格的商务集团公司,他可是大忙人,如果不是大伯的葬礼,几乎看不到人影。
二叔带着他的宝贝女儿,也是我的堂姐,叫沈悦涵,早已经到了,正在帮着忙活。我和沈悦涵打过招呼,她的表现和我差不多,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悲戚之色。大伯和我们关系很淡,每年只在过年的时候才走动一下,平时没什么联系。
走进灵堂,是一楼大厅改的,前面墙上挂着大伯的巨幅黑白照片,下面放着香炉和祭品。马来天热,尸体放不住早已火化,骨灰盒放在另一个单独的屋里。
我见到了大伯的儿子,也是堂兄,叫沈杰。他看着父亲的遗像,死死盯着,眼神不挪开。
我过去拍拍他的肩,都是老沈家人,年龄又相仿,我们的关系还不错,平时有些联系。沈杰全神贯注着,吓了一跳,看到是我,身体放松下来。
我们兄弟俩互相看看,我轻声道,节哀顺变。
他点点头。
晚上在灵堂里吃饭,到了冬令时,当地夜晚还是闷热。四面敞门敞窗。摆了三大桌子,老的小的分开落座,谁都没有胃口吃饭。
这时,外面来了一个团队,是马来当地的道士。我们把饭桌挪开,这些道士在灵堂上开始做法事。我对这些民间的道法很感兴趣,渐渐看入了迷。这些道士真有本事,不出去演马戏都白瞎了这身武艺。一会儿走罡步,一会儿空翻,最后还来个吐火。
等仪式做完,这些人换下道袍,开始吃饭,一个个狼吞虎咽的。等都折腾完,已是夜里十点。我老爸和二叔去了另外的房间谈事,灵堂里铺着凉席,挂着蚊帐,我们小辈儿还有一些女眷,在这里休息守夜。
夜深人静,能听到外面虫鸣的声音,这种环境怎么可能睡好。我这人有点矫情,认床,躺在陌生的地方,浑身别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蚊帐外有人低声叫我的名字,我一个激灵翻了个身,是沈杰。他见我醒了,做了个手势,示意出去说话。
我掀开帘子,跟着他来到外面。我们站在廊下,头顶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泡,咝咝啦啦亮着。
“我爸爸死的蹊跷。”沈杰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愣了:“你什么意思?”
“我爸过世的时候,我在外地,赶回来没看上最后一面。”他正说着,草丛忽然响动,钻出一只黑色的老猫。这只猫冲我们“喵”了一声,我浑身发毛,听着跟婴儿哭一样。
我正愣着,沈杰抄起一根木棒打过去,那只老猫“嗖”一下钻进草丛不见了。
“讨厌。”他骂了一声:“继续说咱们的。我跟你说个秘密。”
这个气氛弄得我有些紧张,灯光下他的脸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