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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用手捧水,水里的那条蛇越来越近。我和沈悦涵一起拽他,就在这时,水里的蛇突然窜起来。
银白色的毒蛇在空中直奔二叔。二叔还懵懵懂懂的,飞过来眼瞅着就要咬上。我随手捡起旁边一个树枝,强忍着恐惧,猛地抽过去。那条蛇缠在树枝上,张开巨大的蛇嘴,冲着我的手就咬过来。
我手疾眼快把树枝扔进水里,那条蛇又顺着水面游过来。
这次我干脆背起二叔狂奔,到了医院后门,我上气不接下气,都快窒息了。
沈杰从后门跑出来,把我们接进医院。沈悦涵哭着喊爸爸,可二叔还在梦游状态,他忽然说了句话,“朱鸿运你想干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这句话说完,人昏迷过去,头耷拉了下来。
我们把他送到病房,叫来了医生和护士会诊。二叔此时已经呼呼大睡,似乎恢复了正常。
我一头汗,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沈杰听。沈杰眉头凝成个大疙瘩,说道:“实在不行明天找个阿赞,好好帮二叔看看。你听没听见,刚才二叔说了个人名。”
“朱鸿运。”我道。
沈杰点点头,脸色更加阴郁:“我估计就是朱鸿运在捣鬼,咱们家怎么得罪他了,竟然这么报复!”
沈悦涵端来清水,给爸爸洗脚,脚底板都洗干净。这一夜终于算是熬过去了。
第二天二叔起来,摸着发胀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我们问他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二叔说,自己又做了个怪梦,这次的梦居然是接着上一个梦来的。
上个梦里,他梦见自己从车上下来,一路跑进树林。昨天晚上再进入梦境时,他发现自己在极速奔驰的车上。车窗看出去,两侧都是黑森森的大树,周围黑着天。
车开着前灯,照着前面的路,两团光射出去很远。这条笔直的林间路,似乎没有尽头,周围的树木一闪而过。
他侧了侧头,看到身边坐着一个小孩,脸色惨白,正是前梦里的那个儿子。他又惊恐地看驾驶位,开车的是个黑衣女人,也是前梦里的。
他害怕极了,怎么又回到这辆车上了?这次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指示,所以在车里一直坐着。
车子快速奔驰,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停下来。二叔从车窗看出去,来到了一片村庄,往远了看雾气腾腾的,远景十分模糊。
开车的女人似乎说着,下车。
二叔从车上下来,懵懵懂懂往前走,村路高低不平,路旁边有一大片水塘。这时有个人过来说,就差你和你弟了,跑哪了这是,你先来吧。
那人带着他进了旁边一个庄稼院,里面有很多人,衣服都很古怪,是老年间的服装风格,以中山装居多。
院子当间有好几口大锅,里面熬着汤,热气腾腾。所有人在几口锅前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去打汤。
二叔在队伍里排着,一个轮一个,很快轮到了他。二叔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个碗,懵懵懂懂去打汤。
负责分汤的是个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接过碗打了汤递给他。谁知道二叔没拿稳,碗一下摔了,里面的汤都洒了。
他赶忙蹲下来,捡起碗特别自责,又要打汤。这时有人在后面拽他胳膊,没等他反应过来,被拉出了队伍。
那人拉着他转了几圈,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土屋。屋里堆着很多破烂,像是个柴房。